“從刮台風時起就會了,去年到了國慶才好的。”
“要不這樣吧?我陪你去找心理醫生看看?”
劉建軍扯了紙巾抹了一把臉,抽泣道:“沒用的,你忘記了,我自己就是醫生,我第一次經曆了這樣之後,就去找了心理醫生了。”
我笑道:“省城的醫生,興許好點也說不定吧?總之,試一試也無害處。”
劉建軍長歎了一聲,把茶幾上的粥三兩下扒光,抬頭對我道:“好吧,老三,以前讀書時,我們宿舍幾個都聽你的,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我忙打了個電話給相熟的一位心理醫生,約了下午過去。便對劉建軍打趣道:“你小子聽招呼就好,你這症狀,我雖不是專業心理醫生,也知道你一定是心理有問題啊,對了,估計你潛意識裏有被虐傾向……”
劉建軍一聽,笑罵道:“你省省吧,當年你愛不懂裝懂的毛病一點也沒改……”
一時相互挖起當年的老底,說起一些共同經曆過的趣事,又問起同宿舍的兄弟去向,不覺宛似時光倒流,仍是年少輕狂時。直至談到曾經心儀的女子,都已嫁作他人婦,不勝唏噓,方醒起那少年兩字,早已離我們遠去。
這麼一鬧,時間倒也過得快了,吃了中午飯,我便和劉建軍一起去找心理醫師。
作完治療後,那醫師叫護士帶劉建軍去拿藥,把我問過來,對我道:“小荊,不好意思,你朋友我無能為力。”這種情況,很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平時常給刑警隊的哥們作心理治療、口碑極好醫師,竟對劉建軍的問題束手無策。
我不解地道:“你不能催眠他嗎?我雖然沒有學過催眠,但我接受過抗催眠的訓練,我知道催眠一個人並不難。”
那醫師笑道:“催眠動物我都可以,別說人了。但不是催眠就可以解決問題你懂嗎?找不到突破口,沒法誘導他,催眠了他又有什麼用?”
走出診所,劉建軍從包裏掏出方才開的藥,狠狠的扔進路邊的垃圾桶,對我道:“真他媽的垃圾,給我開鎮靜劑,要這樣就有用的話,我堂堂一個外科主刀還得來找他?我不如自己開嗎啡算了!早就說不行的了。老三你以後也別來找這家夥了,純粹就是騙錢。”
我苦笑著不知說什麼才好,揚手叫了一輛計程車,我對劉建軍道:“這樣,回我家去,反正這麼多年沒見,晚上我們侃一下,指不準我陽氣重,在你邊上一壓,也就沒事了。”劉建軍愁緒滿麵地道:“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