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鬧什麼鬼?你怎麼突然變得神神叨叨的了。”
張慶喜有些搞不懂的看著秦昊。
因為張慶喜一直在村子裏,所以如果村子裏有些大事小事,他肯定不會不知道。
有些話,問龐海誌的父母並不方便問,但是借著龐海誌和這張慶喜的發小關係,倒是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所以秦昊也沒有把說給龐海誌父母的謊話再拿出來,而是直接對張慶喜說出了村子裏有鬼的事實。
“嚇唬我是不是?你當你慶喜哥是被嚇大的?大學生不都應該唯物主義,相信科學嗎,你這學上的怎麼還上出迷信來了。”
張慶喜以為秦昊是在故意嚇唬他,所以既不相信也不在意。
“我有必要拿這麼膚淺的謊話騙你嗎?算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關於孫大嬸,還有老王頭,以及李老太的情況,你得和我說清楚。”
“你還來勁了,怎麼竟打探死人的事情?”
“我就向你打聽這麼點兒事,你還磨磨嘰嘰的不說,娶個媳婦怎麼連性子都變了。”
秦昊激了張慶喜幾句,張慶喜這才無所謂秦昊打聽這種事幹什麼,待在附近找了個陰涼處坐下後,便從口袋裏掏出一盒香煙,然後遞給了秦昊一根。
秦昊猶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道:
“最近嗓子不是很舒服就不抽了。”
張慶喜見秦昊不抽,他則自己點燃後吸了起來,吐著煙霧說道:
“孫大嬸屬於壽終正寢,畢竟都70多了,早年苦活幹得多,積了一身的病。”
“她兒子女兒也都孝順,全村人都知道。”
“要是她兒子不孝順,或是她女兒不管的,鄉裏鄉親的早就找上門去,為孫大嬸打抱不平了。”
“至於你說的老王頭,他兒子還敢不孝敬他?得腦出血的前幾天,就因為他家大寶,沒和他說一聲就將他的魚竿拿走了,那家夥追著大寶滿村打。”
“大寶老實巴交的,村裏麵出了名的孝子,他媳婦大丫更是沒得說。”
“至於李老太太,就和他家老李頭生活,無兒無女,老李頭總不會害她吧?”
“再說李老太太以前就摔傷過一回,她自己不老實,80多歲了閑不住,這次倒下就再沒起來。”
“這些你應該也都知道啊,還用我多說什麼嗎。”
張慶喜一根煙抽完,將秦昊所懷疑化為鬼物的對象,便都一一的交代清楚了。
村子裏的氛圍是很好地,遊手好閑的例子倒是不少,但是害人,或是心腸歹毒的倒是沒有。
這麼多年,就沒聽說村子裏誰把誰害死了。
秦昊聽後有些頭疼,因為張慶喜說的沒錯,村子就這麼大,閑著沒事幾個人就聚在一起,東家長西家短的扯,誰家裏有點兒什麼事,哪怕是屁大點兒的事都瞞不住。
要是誰家真出了什麼事,想來就是隨便在道邊拉來一個村民,都能打聽的一清二楚。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事卻不是這麼個事。
如果村子裏的人家都沒問題,那麼該怎麼解釋?
難道說那隻鬼和村民們生活的其樂融融,隻是單純的吸食一些活人的陽氣?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龐英的肚子裏也就不會鑽進去一隻陰胎了。
所以肯定是有不正常的地方,之所以沒有人察覺,或許是那鬼東西隱藏的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