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還是不看,最終還是好奇戰勝了一切,我微微的睜開了左邊的眼睛,借著上下眼皮那微微的縫隙,我看到鏡子中朦朦朧朧一張熟悉的身影。她是她是?我猛的睜開雙眼,鏡子裏出現的不正是使我魂傾夢擾的她,蘇含韻嗎。為什麼為什麼我變成了她,我不敢相信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正當我準備繼續進行下去的時候。從病房裏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我鄒了鄒眉頭,真是掃興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我病房,戀戀的看了一眼鏡子中自己半裸的身體,歎了口氣,自語道:“算了還有機會,先出去看看誰來了再說,”搖了搖頭,趕忙抓起被我扔在一旁的上衣。
“含韻,含韻,你在哪你不要嚇媽媽啊。含韻,含韻。”外邊的聲音似乎都帶了些哭腔,穿好衣服的我忙走出了衛生間。看見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隻聽啊的一聲,我都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已經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含韻你怎麼自己下來去洗手間啊,你沒事吧,快快點上床躺著。”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我留。
我便已經被她連推帶扶的按到了病床之上。看著這位長的跟含韻有七分相似的,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結合著前幾次的話語,我已經猜測出,這一定就是含韻的媽媽。“護士,護士。你過來來看看你是怎麼搞的,我女兒居然自己下床去洗手間,你說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不行不行把醫生找來。”看著娟姐被含韻媽媽,哦不現在應該算是我媽媽說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絲的不忍,便開口說道:“這不怪她,是我自己偷偷下床的。娟姐這沒事了。你還是出去吧。”見我開口,媽媽便將注意裏放在了我的身上。雖然我已經說讓娟姐出去。可她仍然留在原地,低著頭正用眼角的餘光偷看著我媽媽的表情。
看見媽媽光注意我了,忘了一旁還在被她訓斥的娟姐,我忍不住指了指她,這時候媽媽才留意到娟姐還在房間裏。“怎麼還想我留你吃飯不成,還不快出去。”說完這句媽媽便又轉過身來不再理會娟姐。我對著娟姐歉意的一笑,用眼神示意她先出去。在她走出房間的瞬間,我仿佛看見她在偷偷的抹著眼淚。
見房間裏隻有我跟含韻的媽媽兩個人,我終於將心中的疑惑倒了出來。“阿姨,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我這話剛一出口,便後悔了。有誰會管自己的媽媽叫阿姨呢。隻見含韻的媽媽用著驚訝的眼神看著我,接著便摸了摸我的額頭,有些擔心的問道:“含韻,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唬媽媽,醫生不是說你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嗎。你等等媽媽這就去喊醫生來給你檢查。”看著她說完便要起身。
我趕忙喊了聲:“媽媽”這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喊別人媽媽,雖然有些不習慣喊的有些生硬,但畢竟我還是喊了出來。在我喊過這聲媽媽之後,含韻的母親停下了腳步,坐回到我的身邊。抓住我的手,低聲抽啼了起來。“好好,我的含韻沒事就好。”
這一刻我感覺到了一位母親的對她孩子的關愛之情,心中一股熱流湧出,有媽媽的感覺真好。於是我們母女兩便上演了一場悲情的哭戲。直到我將這十幾年的感情發泄完畢。我才漸漸的停了下來,一邊給媽媽抹著眼淚,一邊腦子飛快的旋轉著。
我現在占據了含韻的身體,那我的身體到哪去了。含韻現在又怎麼樣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我要千萬注意,不可以讓含韻的母親發現我不是她的女兒。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即使我說了實話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說不定會被別人當成精神病。眼下一切問題,看來還是要從眼前這個含韻母親的人口中得知。
於是我裝出一副很乖巧的樣子,給媽媽擦了擦眼淚道:“媽媽,你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不過可能是因為被雷擊中的原因,腦子受到了些震動。以前的事情好象一下想不起來。就象剛才連你是我的媽媽,都是想了一下才想起來的。”我剛說到這,一下次便又被摟了過去。媽媽一邊拍著我的脊背,一邊用嗚咽的聲音說著:“我可憐的孩子,為什麼會被你趕上這些。沒關係沒關係,記不起來有媽媽幫你呢,隻要你沒事就好,隻要你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