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襪子嗬嗬的傻笑了一下。猛的拉開車門,飛一般的向醫院逃去。長那麼大我還是第一次那麼狼狽。看著兩邊行人驚訝的眼神,管不了那麼多了什麼淑女氣質統統拋在腦後,心裏默默的說道:含韻對不起了,我實在受不了了。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
就這樣襪子還是沒放過我,在我已經跑開十幾米的情況下,襪子在後邊裂開大嘴呼喊道:“含韻,以後我可以去找你嗎。”跑的正歡的我,也沒聽清楚這家夥到底喊了什麼,隻是隱約聽到他叫我的名字。正在慶祝逃離苦海的我,頭也沒回的向後邊揮了揮手。
轉過一道彎,終於感覺不到後邊那道盯在我身上炙熱的目光後,我終於停下了腳步,用手拍了拍急劇起伏的胸口,慢慢的走了起來。看著四周綠樹青草,想想耳根終於清閑下來。人生多麼的美好。如果再能將身體交換回來,那就更完美了。
來到我的病房門口,發現四周靜悄悄的,還好還好我偷偷溜出去的事情並沒有被人發現。等下進去,立刻衝進洗手間將衣服換好,然後上床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想到這我笑了起來。輕輕的推開病房的門。我正準備低頭往裏躥的時候,突然我下巴差點從脖子上掉了下來。病房裏站滿了人。
此時我的媽媽正在揪著主治醫生的領子訓斥著什麼。那小醫生夾著尾巴縮著脖子一聲都不敢吭。屋子裏除了他們外今天才來看我的小護士正站在牆角低聲的抽啼著。而原本應該在家休息的娟姐這時候正在拍著她的肩膀。
屋裏還站了幾個警察,看看領頭的肩章,都是麥穗和小花,估計怎麼也是局級幹部。他們正站在我母親身邊,陪著笑臉不住的說著什麼。從我這個角度看,他們好象都有些駝背。而還有幾個警察正挨個詢問所有照顧過我的醫生,護士。感覺好象在審訊犯人一樣。屋裏哭聲,斥責聲,詢問聲交織在一快。把我的病房弄的簡直就象農貿市場一樣的熱鬧。
我腦子裏的第一反應就是,完啦,全完了看這架勢不用說,我偷偷溜出去的事情已經暴露了。而在我開門以後,一瞬間大家全向我望來,好象對我的突然出現,誰都沒有心理準備。一個個大張著嘴。全都愣愣的看著。被這麼多人盯著看,我身上好象爬滿了螞蟻一般,渾身上下的不舒服。
嘿嘿的傻笑了聲,一邊衝著大家揮了揮手。一邊說道:“喲,都在啊,很熱鬧啊,你們忙你們忙。”說著便想向屋裏衝去。不管了先衝進屋裏再說吧,被那麼多盯在身上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就在我衝進去兩步的時候。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聽一聲:“含韻,你跑哪去了。媽媽擔心死了。”終於還是含韻她媽先反應過來。畢竟是她女兒嗎。這時候也不看她訓斥那醫生了。說著一下撲了過來,將我緊緊的摟在懷裏。流著眼淚,雙手不停的在我身上亂摸。“你跑哪了啊。一下午媽媽都見不到你,嚇死了媽媽了。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傷。”
天啊,我可是難受死了,雖然我很喜歡這份親情,可真當含韻的媽媽在我身上亂摸,那可就另當別論了。正當我準備掙紮出去的時候,一件另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聽啪啪,兩聲脆響,我的小屁屁上被狠狠的打了兩巴掌。
我不敢相信的抬頭看了看媽媽,為什麼平時對我那麼好的媽媽,今天卻打了我,而且是用上了力氣的真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時跟別人打架,即使被打的鼻青臉腫,甚至是躺在床上幾天下不來,我都沒有哭過。可今天就這兩巴掌,對我來說簡直就象被蚊子叮了一口而已。
卻讓我的心裏酸酸的,眼睛紅紅的,我,我好想哭。不,不哭,我是男子漢,男子漢怎麼可以哭呢。我強忍著淚水,就這樣看著媽媽。剛打完我的含韻母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卻流下了眼淚。隻見她一邊哭,含糊的說著:“讓你不聽話,讓你亂跑,你嚇死媽媽了。”雖然媽媽說的含糊,可我卻聽的清清楚楚。
我伸手給媽媽抹了抹順著眼角滴下來的淚滴。卻被媽媽一下子緊緊的抱在了懷裏。終於我也忍不住了,哇哇了哭了起來。仿佛我的哭聲想將我這些年所受過的委屈全哭出來一樣。這時候什麼男子漢,什麼大丈夫,被我通通的拋在腦後。我腦子裏隻有一個意識,那就是媽媽的懷裏好溫暖,我隻想這麼趴著,陪著媽媽一快流淚。
就在我跟媽媽哭的正歡的時候,剛才那幾個肩章上帶花的警察走到了我們身邊,那個看起來象是領頭的安慰道:“蘇阿姨,既然含韻回來了應該高興才對啊。我看你們就別哭了。看著你們這母女重逢真是感人,弄的我們都想哭啊。”旁邊一片附和聲,接著又聽他對我說道:“這位就是含韻吧,長的還真是漂亮。難怪蘇阿姨那麼心疼你啊。下次可不能不打招呼就自己跑出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