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一排排昂首矗立的漢子,蔣狀心裏一陣的振奮,這兩百來人雖說當不得烈風那些恐怖分子那般的精銳,但是平日裏也是沒少花他的工夫培訓,他自覺警衛連的人沒有給他丟過臉,也沒有給遊飛丟過臉,更不曾給259旅抹過黑。
如此優秀的團體,更為特殊的是作為遊飛的貼身護衛連隊,他們理應收到遊飛的偏愛才是,但是遊飛這次卻是連基本的公正都未曾做到,這讓蔣狀感到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兄弟們,我想你們也是聽說了這次美國佬的加蘭德槍了吧,那是個好東西啊,半自動退彈殼,多好的東西啊,146團裝備了一個排,烈風大隊也是換裝了一個小隊,137團也有一個排,而我們呢?我們呢!”蔣狀越說越激動,臉上的肥肉都帶地顫動了起來。
警衛連的士兵們事前也是聽說了一些風聲,但士兵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雖說心裏邊不自在,但也隻能是擺在心裏的,絕不敢吐露半個字表示不滿。聽著蔣狀極為尖銳的嘶吼聲,不自覺的每個人血液開始燃燒了起來,積壓的怨氣在胸中積攢發酵。
蔣狀看著情緒有些亢奮的士兵們,心裏很是滿意,畢竟他嘴拙平日裏也是極少向士兵們訓話的,“我們警衛連不能讓137團、146團和烈風大隊的那幫孫子看小了,沒好槍怎麼了,爺們裸著膀子架把大刀照樣跟鬼子硬扛,警衛連怕過誰!”
是啊,自組建到如今的這麼些日子來,倒下的兄弟雖然不能夠再站起來了,但是他們警衛連所有列兵的脊梁從來就未曾彎過半分,或許他們不如烈風大隊的弟兄那般槍法了得來去如風,或許他們不如137團和146團的弟兄們那般軍功彪炳,但是他們的身軀能夠在任何時候捐出來,不帶一絲的猶豫,爺們怕過誰來!
列兵們血管中的血都沸騰了起來,他們的胸口憋悶地厲害,不曉得用什麼語言來宣泄心中的情感,最後他們一致地從鼻腔中發出野獸般的怒吼:“殺”額上暴漲的青筋根根滲著勇透著怒,作為戰士對榮譽的捍衛,戰士們此刻就等蔣狀一聲令下,就會衝出門去,和鬼子殺個昏天黑地、你死我活。
蔣狀好不含糊的下了命令:“一排長!帶人去給我把那個羅伯特請來。二排長,帶上人給我嚴密監視林小姐和遊旅長的住處。三排長,把你的人拉出來,準備些刑具,老子要審問犯人!”
“是!”三個排長回答完畢,轉身要走時,三排長低聲嘟囔了句:“連長,咱這是不是要兵變啊?”
“少他媽廢話?老子一個小連長,能搞得起兵變嗎?你快點執行命令,要不,撤換個排長老子還是很順手的。”
“是!”三排長急忙跟著另外倆連長往外就走,快出門時,卻又停了下來:“連長,不知道您審問犯人都要些什麼刑具啊?”
“嗯!燈火多準備些!嘿嘿嘿嘿!”蔣狀回答到,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
羅伯特稀裏糊塗被一排長和幾名戰士給帶到了警衛連的駐地,他原本就醜陋的麵貌因驚懼疑慮而扭曲得更加沒法看了。蔣狀那龐大的身軀往他麵前一蹲,他更是“激動”得臉上一陣哆嗦。
蔣狀揮揮手,周圍的戰士們把火炬蠟燭燈台什麼的都舉了起來,映照得羅伯特臉上一片光明。羅伯特拚命努力之下,擠出了一句中文:“不要吃我!”
“啊?”就連正做著凶神惡煞狀的蔣狀也愣住了,“誰要吃你了?”
“不是,烤我,來吃。太好了!”羅伯特急忙做出感激狀,同時又小鳥依人般靠上了蔣狀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