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飛的拳緊拽著,鋼牙緊鎖,要劉全往前衝擊,那是他的職責所在,慈不掌兵,就算這隻是個小小的戰局,但是沒有人能夠淩駕於整個軍隊之上,就算是遊飛自己,在自身利益和軍隊利益有所衝突的時候,他也隻有選擇個人服從整體。
王強和王悍兄弟無法理解遊飛為什麼要這麼做,隻是旅長這麼沒自然是又他的理由,兩人也不會覺得遊飛是要故意讓劉全去送死。
人在自我價值能夠得到實現的時候,是能夠懷有讓人無法想象的勇氣的,這時候的劉全正是如此,他興奮,完全沒有一絲畏懼之心,這是正名之戰,正他劉全一心為國的赤膽之心,正獨立連勇武之名,正新兵團剛毅之名。
世上事,公道天定,取巧隻能逞一時之快,無法行萬世之偉業。
殺!殺!殺!
劉全心中暗自給自己鼓勁,他跑得更加快了,這時候,他不是一個人戰鬥,他身上肩負著那些勇闖雷陣的獨立連勇士亡魂的遺願,即便前麵刀山火海,他沒有退路,隻能一往無前,就算不是旅長逼迫於他,劉全也是知道,自從獨立連折損的那一刻起,他已經身不由己,他所需要背負的東西已經是太多太多了。
梭梭梭!一排排的子彈瘋狂的掃射過來,敵人的機槍手已經是留意到了劉全這個惡棍的威脅,說他惡,是因為在處處死地的戰場,他還能不時的從背後掏出一個精美非常的小酒壺,不時的喝上幾口,一邊還放聲狂笑,這絕對是**裸的藐視,小鬼子如何能夠忍受,更是在碉堡中瘋狂的吠叫,紛紛將目標對準了劉全。
剛開始,遊飛還在為劉全的這種狂態叫好,這才是他遊飛的手下,隻是慢慢的遊飛便是覺得哪裏好像是出了什麼問題!
“酒壺!”遊飛終於想明白了,那酒壺不就是自己的嘛,遊飛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哪裏還有自己酒壺的影子,遊飛咆哮了,“他媽的,劉全,劉老賊,敢偷老子的酒壺,還有我上好的燒酒,他奶奶的!他奶奶的!……”遊飛的臉憋得通紅,這時候,他已經沒有辦法通過言語來表達自己此時憤怒的心情,偷不可怕,可怕的是居然是自己被人偷了還不知道,這個臉就是丟的太大了。
遊飛轉過臉來,惡狠狠的盯著王強兄弟兩個。
王強這時候是哭笑不得,他也沒發現劉全什麼時候將旅長的酒壺給偷了去,雖然他和王悍是有警衛之責,不過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更何況平日裏見劉全對旅長也是敬畏的很,哪裏知道居然連旅長的酒壺都敢偷。
“旅長,這事,這事還不得怨你自己不小心啊!”王悍小聲嘀咕著。
這下子遊飛更是瘋癲了,暴怒的指著王悍喝道:“你說什麼,大聲一點,我聽不到!”
王悍垂著腦袋,哪裏還敢吭聲。
好在遊飛也是一時的火氣,這時候他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邊,很快的又是關注起劉全的情況來了,也沒有繼續的發作,要不然依照他的性子,可能是要讓王強兄弟兩人去挑大糞了,而且一挑估計得有一周的時間。
戰意滔天,在戰場上的劉全是徹底的瘋狂了,不瘋癲不成活,兩軍相遇,自古勇者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