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有一篇論文——《蘇家駒之代數的五次方程式解法不能成立的理由》——在上海的《科學》雜誌刊登出來了。《科學》雜誌是當時中國在自然科學方麵最權威的雜誌,經常在《科學》上學文章的有李四光、竺可楨、翁文灝等等名家。而蘇家駒也是一位相當有名的大學教授。這篇文章驚動了清華大學的數學係主任熊慶來。
熊慶來坐在他的數學係主任辦公室,打開《科學》雜誌,看完這篇文章,他抬起頭來,問周圍同事:“這個華羅庚是哪國留學生?”沒有能夠回答。再問:“他是在哪個大學教書的?”同事們仍是麵麵相覷。
也是“無巧不成書”,恰好有江蘇籍的教員在旁,忽然想起了他的弟弟有個小同鄉名叫華羅庚,便道:“這個華羅庚哪裏教過什麼大學,他隻念過初中,聽說在金壇中學當事務員。”
熊慶來迅即作出決定:“這個年輕人應該請他到清華來!”
就這樣,華羅庚終於離開了雜貨店的“暗室”,第二年(1931)夏天,來到了北京的清華大學,限於資格,他隻能當數學係的助理員,比起他在金壇中學的薪水多了一倍多了。
重要的不是收入增多,而是清華大學提供給他更好的自學條件。有個記者寫他這段期間勤學的情形:“清華的藏書比金壇自然豐富多了,對他來說有這個就足夠了。他每天徘徊在數學海洋的岸邊覓珍探寶,隻給自己留下五六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一個自學者對知識的巨大吞吐力,這時驚人地表現出來!他甚至養成熄燈之後,也能看書的習慣。乍聽起來不可置信,實際上是一種邏輯思維活動。他在燈下拿來一本書,對著書名思考片刻,然後熄燈躺在床上,閉目靜思,心馳神往。他設想這個題目到了自己手上,應該分做幾章幾節。有的地方他能夠觸類旁通,也有的不得其解。他翻身下床,在燈下把疑難之處反複咀嚼。一本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看完的書,他一夜兩夜就看完了。
這個助理員可不尋常,他的座位在熊慶來辦公室隔壁,熊慶來碰上難解的題目時,也往往朝著隔壁喊道:“華先生,你來一下,看看這個題怎樣解呀……”
他的論文也開始在國外著名的數學雜誌陸續發表。
第二年他就升任助教,初中學曆當助教,破了清華先例,但卻是教授會一致通過的。再一年半升講師,然後當了兩年研究員。1936年,他26歲,就以“訪問學者”的身份到英國最著名的劍橋大學留學了。
華羅庚到達劍橋地,適逢係主任哈定在加拿大避暑,他根據維納的推薦,臨行時囑咐其代理人說:“東方的華某在此,可以告訴他,由於他的著作很多,一年時間即可完成博士學位。”但是華羅庚聽了這個“優待”時說:“我此來的目的,並不在於用多少時間得什麼頭銜,我的誌願是在數論和分析方麵,都得到深造的機會。我想先聽權威學者關於數論方麵的課,再用若幹時間聽分析方麵的課,這樣,兩方麵的精華我都能取得,然後研究以‘分析’來解釋‘數論’,再以‘數論’來闡發‘分析’。”
他沒有拿到博士學位,但在劍橋的兩年內,他卻出色地解決了一個個當時著名的難題,如“華林問題”,“泰利問題”等,並寫了20篇論文,論水準,每一篇論文都可以拿到一個博士學位。其中一篇關於“塔內問題”的研究,提他出的理論甚至被數學界命名為“華氏定理”。
從逆境中奮起
假如真有上帝,天下會像天堂一樣,人間會處處灑滿陽光。然而,理想與現實相差太遠,這個世界上苦難太多,我們的生活中壓力太大。誰來拯救自己?奇跡該怎樣發生?無數的人有無數的困惑,無數的追求有無數個答案。而成功者選擇了這樣的道路:從災難中爬起,從廢墟中新生。隻要點燃了自己那熊熊的生命之火,輝煌的成功大門就一定會為你打開。
我非常佩服香港董建華讓我們看看他是怎樣拚搏的吧!1982年,船王董浩雲去世,作為長子的董建華理所當然地成了董氏家庭的掌門人。但是,落在董建華肩上的卻不是榮譽的掌聲,而是災難與空前的壓力。
受第二次石油危機的影響,西方對亞非拉的產品需求枯竭。整個歐洲、美洲經濟接近蕭條狀況。
世界航運業的衰敗也於1982年徹底表麵化,巨大的災難降臨到剛剛接管東方海外集團不久的董建華頭上。
最讓今天的人們扼腕歎息的,就是叱吒風雲的船王董浩雲當時並沒能預見到這一點,反而去大規模擴充船隊,從而使董建華身上的重債不堪重負,幾至折戟沉沙。
首先是船價大跌。這使董建華名下的財富大幅度“縮水”,其資產淨值在1982年為25.1億元港幣,到1984年則隻有18億港元。
公司的業績同時也一落千丈,在船隻噸位嚴重過剩的狀況下,想賣船也不是容易的事,沒有人肯在這種背景下買船,把負擔往自己身上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