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下,照耀著一張張風塵仆仆的臉,每張臉上都布滿了滄桑,每個人都有一段或平凡或傳奇的故事。
現在這些人卻都坐在這裏,喝著渾濁的酒,吃著有如幹柴的肉。
韓浩三人也在這個小酒館裏。
段正淳身為大理國的王子,卻要在這裏喝著這種劣酒,心裏多少有點不高興。但他知道段正明派他出來正是讓他吃苦的,好讓他改一改身上的一些壞毛病。所以他隻好選擇忍受,默默地生著悶氣。
唐雨雖天性活潑,但這個酒館壓抑的氣氛卻勾起了她內心深處的擔憂,也在一旁,夾著一片肉送到嘴邊,卻遲遲不送入口中,反而盯著桌子發呆。
韓浩左手握著杯子,右手卻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長槍不肯放手,眉頭緊鎖,時不時的用餘光看一圈這整個酒館。
自三天前出了大理王城,這卻是一路上碰到的第一家酒館。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段正淳早就不堪忍受,便興衝衝的拉著二人進了這酒館。
這路邊的小酒館人卻還挺多。湊巧的是正好隻剩下了一桌空位。
於是三人便隨便點了些水酒和菜肴。
忽然,不停的喝著悶酒的段正淳一頭撞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直響,他卻沒有抬起頭來。
緊接著便是唐雨。
韓浩眼角寒光一閃,剛想起身,卻突感一陣暈眩,軟綿綿的倒在椅子上。
在三人暈倒的瞬間,整個酒館忽然活了起來。原本沉默的喝著酒的人一個個都站了起來,抽出自己的武器,將三人所在的桌子團團包圍。
伴隨著狂妄尖銳的笑聲,一個身穿血色長袍的中年男人從後堂走出。
所有的人整齊劃一的低下頭,抱拳道:“參見堂主。”
血衣人點點頭,笑道:“人都抓住了?”
“沒錯!都在這了。”
“哈哈哈!段正明這老小子,還想把他兒子送到大宋去。現在卻落到了我們的手中,而且抓到了鬼槍沈清風的徒弟,看來教主的計劃可以提前進行了。”這血衣人滿麵笑容,仿佛看到了無數的賞賜已近在眼前。
“果然又是你們血神教在搞鬼。”
血衣人一驚,猛然回頭,卻發現韓浩已方方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端著一杯酒,麵上掛著一絲冷笑。
“你?”
“很奇怪嗎?一家開在山道旁的酒館,還會有這麼多的顧客,你不覺得太容易露餡了嗎?難道血神教的堂主就這點智慧嗎?”
血衣人忽然笑了:“既然你知道是陷阱,為何不阻止他們兩個?”
韓浩道:“因為接下來的事情,他們兩個人還是不要看到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