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內,此時已是華燈初上。
揚州本便是天下富饒之地,即便遭此天災,卻也是繁華不減當年。
當然,最是繁華的,仍是春樓這等行當。尤其是在揚州這等地方。
看著這滿街的春樓,以及站在門口搔首弄姿吸引客人的女子,韓浩的臉色卻難看了起來。
風無名道:“韓兄,怎麼了,不舒服?”
韓浩低沉的笑道:“無妨,隻是想起了一句詩。”
“何詩?”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風無名無言。
江南遭此大難,但這揚州的繁華,卻讓人看不出絲毫。尤其是朝廷的賑災糧剛剛在此丟失,可這些人竟似毫不知情。仍在此歌舞笙簫。
風無名不知該如何勸說,隻得默不作聲的帶著韓浩一路向前。
忽然風無名眼前一亮:“韓兄,你瞧前麵那人。”
韓浩應聲看去,隻見前方拐角處,正轉過來一行人。當頭的乃是一個少年公子,劍眉星目,身著如雪的白衣,腰間掛著一把珠光寶氣的長劍,端的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
“腳步虛浮,麵如白紙,一看就是個縱欲過度的家夥,這樣的貨色,有什麼好看的?”韓浩大感不解。
風無名腳下竟一個踉蹌。
“這是南宮家的公子,南宮穹。”大哥啊,我是讓你注意他的身份,誰讓你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這麼明顯難道我便看不出來嗎?
韓浩笑了笑:“南宮家的公子?獨苗?”
風無名點頭。
“看來這南宮家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知昔年南宮問天的問天劍法,還剩下了幾成火候?”韓浩搖了搖頭。
風無名嗬嗬一笑:“確實。”
“閣下此話,莫非是看不起我南宮家的劍法嗎?”
韓浩與風無名說話聲雖不算大,可也絕對不小。南宮家的公子卻也正好走了過來,這一聽頓時就上了火氣。
韓浩卻也正在氣頭上。
“南宮家的問天劍法確實不錯,可這南宮家的人,可就不好說了。”
“何方狂徒膽敢口出狂言,如此辱我南宮家,今天就讓大爺好好教訓教訓你,也好教你知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南宮公子的一位家仆得到公子爺的示意,拔出劍來,一劍直刺韓浩和風無名。
這一劍直刺二人咽喉,端的是狠辣,卻如何能奈何韓浩與風無名,被二人輕鬆閃躲開來。
韓浩笑道:“怎麼,一言不合便要動手殺人不成?”
南宮公子笑道:“二位辱我南宮家,便是生死之仇。”
韓浩道:“真是可笑。”
“莫要與這賊人廢話,給我拿下。”
風無名嗬嗬笑道:“韓兄,可要我代勞?”這卻是風無名怕韓浩一怒之下將這南宮家的獨苗給宰了,這可就麻煩大了。
韓浩匆匆丟下一句“我有分寸”便迎著南宮穹的侍從們,隨手奪下一柄劍,眨眼間便將一群人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