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和楊梅畢恭畢敬的送走了鄭毅,翻過身來卻換上了一副憤憤不平的麵孔。顯然在鄭毅的手下做事,兩人是受了不少的悶氣。
不過依著這二人的膽子也隻能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真讓他們去反抗鄭毅是萬萬不可能的。
好在雖然剛剛受了不小的氣,可轉眼間就有一群人等著他們兩個發泄心中的怨氣。
李忠站在櫃台前,望了一眼畏縮著的掌櫃和那些番邦的商客。
他笑了笑,然後用手指點了點一個人:“你,出來。”
那戰戰兢兢猶豫著是否應當聽話站出來的人,赫然便是先前百般欺淩李忠的番邦商客。
“你若是不願意出來,那我便要讓你嚐一嚐我血神教折磨人的手段了。”
聽了此言,那商客便也不再猶豫,帶著一股決然站起身,道:“哼!你要如何隻管說便是,隻求能給老子一個痛快。”
李忠眼珠子一轉,笑道:“想要痛快?好啊,隻要你辦成一件事,我雖然不會給你個痛快,但我或許會饒了你也說不定呢。”
那番人問道:“何事?”
他自然不信李忠會放過他的。方才聽幾人所言,知這李忠是個不折不扣的魔教妖人,自己等人衝撞了他,想必是難逃一死了。而且即便他真的大發慈悲放過自己,問題的關鍵在於他有沒有這個權利,有沒有這個膽子。
李忠冷哼一聲,不鹹不淡的說道:“也不是什麼難事,隻要你把這些人都殺光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怎麼樣,這個買賣在你們這些生意人的眼中可還劃算?不禁自己得以逃生,還可以獨吞商隊的所有資產。”
那番人便破口罵道:“你這狗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何苦這般挖苦嘲諷於我?”
李忠笑了:“好,我倒要看看你這骨氣能堅持到何事。”
說著他一掌拍出,頃刻間便廢掉了這番人的一條腿。
這番人倒也還硬氣,躺在地上抱著腿打滾,卻愣是沒有叫出聲來。
楊梅忽然動了,一腳狠狠地踩在這番人的左手上,手腕的骨骼傳出清脆的斷裂聲。接著她像是發現丈夫偷情的潑婦一般,瘋狂的在番人的臉上打著耳光,直將這番人打的麵皮紅腫,氣若遊絲。
李忠拉住了她:“好了小梅,先前的氣也出的差不多了。玩具還有很多,不要在一個上麵浪費太多的工夫。”
饒是如此楊梅還是狠狠地踹了一腳,將這人徹底踹昏過去。
處理完這些商客,二人的目光轉向了一直躲藏在角落的客棧掌櫃。
掌櫃的一看二人看向他,立馬慌慌張張的喊道:“二位好漢,繞過小的一命吧。小的隻是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不值得您二位髒了手啊。”
李忠咧開嘴道:“饒過你?好啊,那誰來繞過我?”
鄭毅說了,這家客棧一個不留,那麼便連一隻老鼠也休想活命,若是這天山腳下有老鼠的話。
掌櫃的麵如死灰,低下頭嘴裏卻小聲念叨著些什麼。
“千萬不要回來,千萬不要回來。”
李忠抬起手,準備結果了這客棧掌櫃的時候,緊閉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叔叔,我回來了。我今天采到了......嗯?你們是什麼人?”
胖胖的年輕人背著竹筐跨門而入,話才說到一半便發現這客棧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樣。他的臉色還掛著孩童似的傻笑,一副發現了什麼寶貝等著大人誇獎的樣子,眸子裏卻已經露出了一絲疑惑。
“叔叔?莫不是?”李忠楊梅對視一眼,一抹邪佞的微笑浮上麵頰。
掌櫃的忽然從櫃台裏站起身,不顧自己麵前隨手可了其性命的二人,大聲喊道:“庭傑,快跑!”
朱庭傑一愣,還未完全明了自己叔叔讓自己快跑的用意何在,卻看見李忠手中持著兩把鋼叉,已狠狠地紮向了自己的叔叔。
他肥胖的身軀猛地一顫,反手從竹筐中抽出采藥用的鐮刀,如輕鴻般飛身上前,將鐮刀的刀麵擋在了鋼叉的尖端上。
“叮!”
不等李忠反應過來,朱庭傑順勢將鐮刀回收,鋒利的刀刃直衝李忠的咽喉而來。
李忠大驚失色,他全沒料到這肥胖無比的年輕人竟會武功,而且武功也絕不低。因而他不僅在朱庭傑欺身上前的時候未能來得及做出反應,甚至在朱庭傑割他喉嚨的時候,他的腦子裏想的仍是鋼叉紮入人體的快感,鮮血噴湧而出的畫麵以及朱庭傑絕望的驚呼。
“我命休矣。”他不甘心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