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嫌疑房屋登記業主姓名為戴銘道。現場提取到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的頭發和指紋。其中女性頭發的DNA和指紋比對結果已經確認,就是死者賦惠瑩。”石強在電話中向張劍東進行初步彙報,“另一名男性的DNA和指紋暫無比對結果。”
“戴銘道的情況,你調查了嗎?”張劍東問道。
“調查了。但是可能不是很全麵。戴銘道祖籍南京,1960年生於廣西百色。”石強彙報到。
“哦?這麼巧,他家也是從南京遷到廣西?什麼時候的事?有戴銘道照片嗎?”電話另一頭的張劍東連珠炮似得詢問。
“戴銘道父親劉義尋以工作調動為由,1957年左右落戶了廣西。戴銘道的照片,隻有戶籍係統中的,是他20歲左右的。”石強繼續回答。
“遇害者房間裏沒有戴銘道的照片嗎?”張劍東覺得有點納悶。
“沒有。這一點我們也很不理解。仔細搜查過,確實沒有”石強很肯定。
“按照我們的推斷,這個戴銘道應該就是‘道尊’,也是包養並指使殺害賦惠瑩的幕後真凶。”張劍東在電話一端似乎自言自語地沉吟著,“所謂‘韋梁棟’是個假名字,那麼這個‘戴銘道’會不會也是假名字呢?他會不會還有一個名字呢?……”
“張隊,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清”石強在電話那頭焦急詢問。
“哦,沒什麼”張劍東似乎被石強驚醒,“你剛才說戴銘道父親叫什麼?”張劍東對戴銘道父親名字似乎很感興趣。
“劉—義—尋”石強一字一字的吐了出來。
“為什麼父子不同姓?”張劍東表示出了不解。
“這個我們暫時也不清楚”石強也很疑惑。
“你有沒有覺得戴銘道長得跟誰有點像?”張劍東突然問道。
“哦?”石強被這個突然到來的問題很納悶,努力回憶了一下,說“經你這麼一說,好像打過照麵似的。但是猛一想,真想不起來。難道他跟自己很像?嗬嗬。”
開了個玩笑後,二人就掛了電話。
張劍東拿起手中的一張名片,眼光再次停留在名字上,許久,他進入了公安聯網的全國戶籍係統,找到了“戴銘道”。看了一會兒頁麵中顯示的這個20出頭小夥子的照片,又閉著眼睛回憶了一會兒。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自言自語道“石強啊,你說的對,他就是‘跟自己很像’。”
說著,他猛然興奮地用手指戳了幾下放在桌上的名片,“就是你了!”
這張來自鄺大業教授的名片上,赫然印著“賦傳雄”。
於是,案情分析會立馬召開。石強和小李也在廣西通過電視電話會議係統,在線參加。
首先石強把自己在廣西的戰果向大家彙報了一下。然後,張劍東把自己去鄺教授家拜訪的情況也敘述了一遍。
“通過對向小天的審訊,我們得知,‘道尊’和賦惠瑩的情夫是同一人。向小天嘴裏的‘道尊’叫‘韋梁棟’,已經被證實是假名字;我去鄺教授家了解到,除了警方外,唯一知道傳國玉璽放射性秘密的,就是賦傳雄,而這個人又是以‘道尊’的身份在向向小天發號施令;石強在廣西的調查結果是,賦惠瑩的情夫可能叫戴銘道。所以,韋梁棟、賦傳雄、戴銘道,這三個名字有極大的可能性,就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用三個不同的名字掩飾自己假扮的社會角色,用名字給我們編製了一個巨大的迷魂陣。”張劍東大膽地拋出了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