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在薑家大宅的書房裏,薑家大宅的女主人開始接受審訊。
張劍東、小唐正襟危坐,看著對麵的黎東燕。而小李則暫時沒有參加審訊。
“黎女士,我們懷疑你與多起謀殺案有關。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如實供述你的罪行。”張劍東開口就直奔主題,毫不客氣。
“謀殺?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黎東燕輕蔑地看了張劍東一眼,很明顯他是不打算束手就擒的。
“好啊,那我們就慢慢說給你聽。”張劍東說,“我們就從你的身份開始說起。”
說著,張劍東拿起那份“閆冬麗”在整容整形醫院裏留存的那份醫療檔案,問道 “黎女士,南京美怡國際整容整形醫院,你還記得吧?”問完,張劍東晃了晃左手的這份病例檔案。
看黎東燕沒有說話,張劍東繼續說道:“你去年12月30曾去做過胎記去除手術。這才幾個月,年紀輕輕,你不會如此健忘吧?”
黎東燕特意往病例檔案上看了一眼,在確認了檔案上的名字確實不是“黎東燕”之後,她便有恃無恐地說道:“沒去過。”
“對,你肯定會這麼說。因為檔案上寫的確實不是你的名字,而是‘閆冬麗’。對吧?”張劍東有點嘲諷。
“我不認識什麼‘閆冬麗’。你們不能因為檔案上那個人的照片跟我長得像,就冤枉我。”黎東燕果然不是善茬,防守之餘,還能組織反擊。
“當然。”張劍東微微一笑,右手拿起那份指紋鑒定同一的書麵報告。“可是,為什麼你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指紋竟然與去做胎記手術的閆冬麗所留的指紋完全一樣呢?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我的指紋?你們那裏獲得的?你們這是在詐我!”黎東燕口氣強硬。
“哼哼,黎女士,你今天用的是新口紅吧?”小唐把黎東燕問的有點莫名其妙,“在你昨天扔掉的那個廢棄口紅的手柄處,我們提取了你的指紋。”
聽到這裏,黎東燕眉頭緊皺,鼻尖上也沁出了細微的汗珠。但仍然低頭不語。
就在這時,手裏拎著個塑料包的小李推門進了書房,在張劍東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把那個在黎東燕臥室搜出來的塑料包打開,攤到了桌子上。
“黎東燕,我們剛才拿著這包東西去找過賴元章。經他辨認,這就是你5年前給他,讓他摻到你前夫——那位可憐的英國老人油漆裏的粉末;也是1年前,你交給他,讓他摻到廣西韋福臨家油漆裏的粉末。這個,你作何解釋?”張劍東提高了嗓門,對黎東燕行程了震懾。
“這個……賴元章,他……”黎東燕似乎不相信賴元章會跟警察說這些。
“忘了告訴薑夫人了,賴元章已經在薑先生的助手高豔玲的治療下,成功進入催眠狀態,並徹底將隱藏在內心的罪惡吐露了出來。”張劍東覺得此時,才真的可以把這些事實擺到桌麵上了。“而你,就是殺死英國老人和廣西的韋福臨這兩件陰謀的指使者!”
“你們……”黎東燕用手捂住臉,哭了起來,“看來我千方百計想阻止賴元章的記憶被喚起,最終還是失敗了。”
“哼!你以為你更換姓名,撕毀病例,去除胎記,就能掩蓋你的罪惡?太天真了吧!”張劍東說道。
眼看自己當年的身份被揭穿,劇毒物質也在警察手中,黎東燕已無抵抗的武器了。於是,悠悠地說道:“5年前,毒殺那個英國老頭的,是我;1年前,毒殺韋福臨的,也是我。”
“毒殺那個英國老人,是不是為了盡早繼承遺產?”張劍東問。
“是的,還能有什麼目的呢?就是為了錢。我不想在他身上浪費太多青春。”黎東燕回答的很淡定。
這個問題,其實不用黎東燕回答張劍東也知道答案。但是,下一個問題,則是自從給賴元章催眠後,獲得相關信息後,一直縈繞在張劍東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的大問題:“那你為什要誘騙賴元章毒害廣西的韋福臨?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問完,張劍東犀利的眼神死死盯住黎東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