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你們家有城磚?”兩位警官這裏有著太多的亟待解決疑問。
“警官,這些我確實不知道。那時我還小,對這些細節,沒多少記憶。長大後,又因為我生性頑劣,父親怕我出去丟人,很多事情都不肯跟我說。哎,說來也都怪我啊,因為自己不爭氣,導致他們寧肯把寶貝送給外人,也不願意留給我這個敗家子啊。”廉立康似乎對自己年輕時候的表現,感覺很自責。
“但是,我依稀記得,過來買城磚的,就是我們當地人,當時30歲出頭,好像姓邱,姓裘,或者姓仇,總之就是這麼幾個差不多的發音。好像剛從外國留學回來,在我們本地一家大醫院做醫生。”廉立康盡量回憶著當時的一些細節信息。
“關於這個來買城磚的人,你這裏還有別的、更詳細的信息嗎?”文剛像一隻貪婪的豹子,兩眼放光,盯著眼前的廉立康,希望廉立康能夠再提供一點信息,以幫助他們找到這個買城磚的人。
廉立康卻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眼看從廉立康那裏已經榨不出更多信息,兩名警官便告辭決定結束這次調查。
臨走時,調皮的小蟲滿臉壞笑地問廉立康,“你原來也是六指嗎?”
“嗬嗬”廉立康無奈地伸出自己的手掌。隻見他兩隻手的大拇指內側方向,各有一個指甲大小的橢圓形傷疤。“這就是做切除手術時留下的。我確實是六指。”
“那你那個剛出生的孩子?”小蟲追問道。
廉立康苦笑了一聲。“哎,真鬱悶。人家的祖先往往會給子孫留下點財寶啥的,可是我的祖先就隻給子孫留下了這麼個病根。我的孩子也是六指。好在到他這一代,已經不是那麼明顯了。等上幼兒園之前,就帶他去做個切除手術。免得被小朋友們笑話。”
“恩。剛才我們留下的那點錢,就算是給孩子做手術的一點營養費了。”說罷,兩位警察便坐上警車打算返回刑偵隊。
就在車子剛剛發動的時候,文剛的手機響了,“兩位,如果方便的話,直接來岱山市人民醫院把。石強嫂子的手術成功完成了。今天上午11點出院。張隊指示所有能趕過來的,都在11點趕過來,看望石強嫂子,並慶祝她出院。”
“手術成功?太好了!醫院見!”接完電話,兩人直接將車掉頭,直奔岱山市人民醫院。
兩人到達醫院,已是上午10點半了。按照小唐提供的信息,他們徑直走進了病房,這時他們才看到隊裏的其他刑警已經來了很多。此時,大家都圍在病床前,看著臉上有了血色的石強夫人,喜笑顏開。
“哎呦,嫂子,看樣子,這第一聲道喜肯定我們是爭不上哦!”喜歡刷存在感的文剛此時大聲地說著,引來了眾人的“哄笑”。
“嗬嗬,剛才我還跟老石說,你們都挺忙的,打個電話、發個短信,我就非常知足了。還得麻煩你們親自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啊。”石強的夫人招呼著大家。雖然不是特別熟,但是石強夫人對於丈夫這個刑偵隊裏的所有成員,還是都很認識的。
“我就說嘛,嫂子身體平時多棒啊,這點小毛病,根本就不在話下。果不其然!”小李也打著趣說道。
“說到這,還真得謝謝給我治病的醫生。尤其是給我主刀的裘建國主任啊。”石強夫人說著,把手引向坐在自己旁邊的一位頭發斑白,一直默不作聲醫生。
於是,一片讚譽之聲直奔這位裘主任。
“嗬嗬,謝謝大家的誇獎。”老醫生聽到大家對自己的稱讚,不慌不忙地地站了起來,向大家擺了擺手,“好在我的這位病人平時身體素質好,而且這個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凶險疾病。要謝,你們就謝謝照顧她的那幾位護士和一直陪在旁邊跑前跑後的那位小唐警官吧。”
不得不承認,這位醫生的舉手投足間透露著十足的學者派頭,那種氣場既讓人感覺親切,又凜然不可侵犯。
看著眼前這位可敬的老醫生,文剛好像身上突然被電擊了一下似的,立即微微把頭轉向旁邊的小蟲,低聲問道:“剛才石嫂說這位老醫生姓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