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月色朦朧,外麵若隱若現的月亮甚是好看,君若城以醒酒之名,出去外麵歇一歇去了,她看見了子規,說;“子規琴師,留步。”子規回頭看見了君若城,“怎麼了?王妃,你是有什麼事嗎?”君若城細細的打量著子規,緩緩地說:“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宣以若是什麼關係?我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大殿上,我看見你覺得是看見了宣以若,你能夠告訴我他在那裏嗎?”
子規的眼睛瞬間變大,不知道是被驚到了,還是另有原因,很久他才作答:“我並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我一直是這裏的琴師,怎麼會認識宣以若呢?”子規的聲音並不是很確定,有著些許的遲疑,就是這遲疑的聲音,君若城感覺疑心。
“不可能,我走的時候,這裏還沒有第一琴師,你來了也不過一年而已,而在這一年之中,宣以若恰恰就沒了蹤影,難道這隻是巧合嗎?”君若城的不依不饒,讓子規的心更虛了,他說:“宣以若又和我沒什麼關係,我怎麼會認得他?王妃,不要以為你心中的答案就是準確的!”君若城看著子規,真的是很熟悉的感覺。
“樣子是可以變化的,但是那種熟悉的感覺是不會變的,在你的身上就是有宣以若的感覺,這個你騙不了我!”君若城的直覺是很準的,她覺得子規可能就是宣以若,但是沒有證據,什麼用也沒有。“攝政王妃,請您注意身份,不要和我這等下人產生爭執,這樣有辱您的顏麵,子規還有事,恕不奉陪。”子規走了。
攝政王看見了這一切,慢慢的出來了,“城兒,你怎麼了?看起來不是很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君若城看著花如血,莫名的想哭,但是她還是極力的忍住了,“王,你知道宣以若去了那裏嗎?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哥哥,可是現在,我卻連他的影子都找不到。”花如血將君若城抱進自己的懷中,“既然傷腦,不要想了,天氣要變了,現在的天有點濕,穿的多一點。”
花如血將自己的披風給了君若城,她就那樣的看著花如血,看著花如血為自己係好披風。她看見花如血的眸子是那樣的澄澈,卻又很朦朧,那張臉長得甚是養眼,很白,很好看,花如雪的飄逸的長發,在此刻看起來好美,君若誠心想:這樣的妖孽,恐怕就是回爐重造,也會毀了爐子啊。花如血知道君若城在看自己,一邊為君若城理衣服,一邊說;“城兒,你要是繼續看著為夫,為夫會吃不消的,我可保不準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聽見這話,君若城看見收回眼光,臉卻很紅,難道,他有什麼天眼嗎?怎麼知道我在看著他?還是說,他會什麼讀心術啊?不明白。
攝政王將君若城抱起,“走吧。再不回去,皇祖母會派人來催我們的。”“走就走唄,幹什麼抱著我,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君若城不停地掙紮著,花如血邪魅的笑了,“看見又如何?本王抱自己的王妃,又與他們何幹啊?走吧。”君若城一瞬間竟然找不出理由來了,隻好由著他嘍。進入了宴席中,眾人看著攝政王抱著王妃進來的,太後說:“王,王妃可是那裏不舒服嗎?你怎麼是……”“母後,若誠的身體不太舒服,不能再飲酒了。她去醒酒時,竟然暈了,我便將她抱了回來。”
君若城看著花如血,心想:我什麼時候暈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怎麼這麼會編啊!我這是攤上了個什麼樣的夫君啊?不行……
太皇太後說;“時辰其實也不早了,再有一個時辰之後,這宴席就散了吧,諸位就回去休息吧。”
君若城看著眾位,心想:這些女人為什麼老是看著我?我好像沒做什麼有損她們的利益的事吧?她們的眼睛好像是想吃了我,我……我做了什麼啊?君若城將頭壓得很低,花如血握住了君若城的手,在她的耳畔小聲的說道;“不用怕她們,那些看著你的,都是一些不得寵的人,看你自然是要羨慕萬分的,你是攝政王妃,她們都是要怕你的,明白嗎?”
君若城動作很小的點了點頭,是在說知道了。花如血隻是笑著看著所有的人,他其實心裏很清楚,他這樣的寵著君若城,無疑是在給君若城找麻煩,但是既然不喜歡別人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啊?
太皇太後說:“今日,哀家很是滿意,皇家的子孫都能來陪我,這個壽辰哀家過得很是滿意!”她的臉上洋溢著笑容,是那種很開心、很快樂笑容,太後說:“母後,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若城,本宮一直沒有時間問你,你的這件衣服是出自哪位能匠之手啊?可否說說?”君若城慚愧的笑了,“母後,哪裏是什麼能人巧匠啊,是若誠自己的繡工,不值一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