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不信啊?哈哈!”丁雲騰嗬嗬一笑,朝手下點了一下頭,他的一名手下出去了。
不多時,養父大步走了進來,隻見他臉色紅潤,目光炯炯有神,步履矯健。
“怎麼樣?他像是生病的人嗎?”丁雲騰指著李國興,微笑地看著我。
定睛使勁地看了看,沒錯,眼前的人確確實實是我養父。不久之前,弟弟李家富才告訴我,他行走都困難,可現在,他哪裏像是重症病人?別說重症,就是普通病人都不像。
“爸,真的是你?你真的沒得絕症?”我嗖地站了起來,激動得語無倫次。
“臭小子!你咒我得絕症呢?”李國興笑罵道。
控製不住!真的控製不住了!要知道,我為這個家夥擔了多少心,受了多少苦?!
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緊緊地抱住他,眼淚流個不停,掄拳捶了他幾下,哭道:“爸,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為了救你,我賣血還賣了腎?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知道,爸都知道!”李國興喃喃地說,捧著我的臉,看了又看,也流了眼淚,心疼地:“兒子,你瘦了很多了!”
丁雲騰走過來,一把將李國興拉開,說:“兒子是我的!你一邊站去!”然後,對我說:“小毅,爸的話還沒說完呢!”
喝了一口美女服務員遞過來的水,丁雲騰繼續說:“當你得知你養父得了絕症之後,你瘋了似的,四處找人借錢,而我則故意讓你借不到,讓你體會到世態的炎涼,隻有這樣,你才會對人性有所了解,才知道錢的重要性。當你來找我借錢時,我沒借給你,是想看看,你能想出什麼辦法來籌錢。可是!”
頓了頓,丁雲騰繼續說:“可是,你令我有點失望!從我這裏借不到錢,你可以想想別的辦法,比如找報社記者,讓他們刊登愛心報道,向社會求助等等。可你卻去賣血,還賣腎。要不是我的保鏢及時趕到,估計你的腎得被人摘走!”
“你、你的意思是,我的腎沒被人摘掉?”我既驚喜又驚訝。
“那當然!在鍛煉你的同時,我當然考慮到你的安全,全程都有保鏢暗中保護你的!”丁雲騰說。
“可是,我肚子上貼著膠布,有傷口的呀!”我說。
“你撕開看看,那個傷口有多大!”丁雲騰說。
我撩起上衣,輕輕撕開了膠布,見那傷口才兩厘米的樣子。難怪,我醒來之後感覺精神充沛呢,原來腎沒被摘走!
“那黑拳呢!黑拳又是怎麼回事?”我問。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丁雲騰說:“黑拳也是我導演的戲,我放風出來說是請來陳進北,但那人不是陳進北,而是一名武術教練,你被他打倒後,他打你的全是你身上的穴位,雖然一時疼痛,但根本沒傷到你內髒,說的好聽點,就相當於給你做一次穴位按摩。你想想,如果真是陳進北,你躺在地上,他打你這麼多次,你還有命嗎?”
原來,這真的是丁雲騰導演的戲!突然間,委屈、感動,各種各樣的情緒都湧上來,禁不住淚雨滂沱。
突然,朦朧的淚光中,洪婷婷的笑臉閃現在我腦海中,心猛地一陣劇痛,整個人失控似的大哭起來,說:“不!你知不知道,你很殘忍?”
“我殘忍?”丁雲騰很困惑地看著我。
“難道不是嗎?”我痛哭流淚:“你知不知道,我的新婚妻子她被人撞死了?你不是說,派保鏢暗中保護我嗎?為什麼你的保鏢不去救我的新婚妻子?”
“你的新婚妻子?你是指洪婷婷吧?哈哈哈!”丁雲騰突然爽朗地大笑起來。
我更加惱火了,怒道:“她都慘死了,你還笑得出來?”
“哈哈哈!”丁雲騰又繼續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住,拍了拍掌,大聲說:“茄茄,瓜瓜,進來!”
話音剛落,兩個人走了進來!
此兩人都身穿白色緊身連衣裙,身材苗條,曲線突出。其中一人拿著一根黃瓜,大嚼著,正是洪冰冰。另外一人,手裏拿著一根大茄子,啃了一口,津津有味地大嚼著,此人竟然是洪婷婷!
“婷婷,怎麼是你?你、你不是出車禍了嗎?我記得,我送你到醫院之後,你明明,”看著洪婷婷,我十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