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黑姨在走廊等我。見到我,她快步迎上來,臉色有點凝重地說:“大少,你總算回來了!”
我心一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就那事!有個女的找你!”
“她人呢?”
“在總統套房裏!”
快步來到總統套房門口,見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一女的站在房間裏窗前,麵朝著外麵,背對著我。對方身穿黑色連衣裙,戴著鉑金項鏈,珍珠耳環,短頭發,渾身珠光寶氣。因為沒看到她的麵孔,我無法判斷她的年齡。
奇怪的是,聽到我的腳步聲,她也不回頭。
“您好,請問是您找我嗎?”我問道。
“沒錯!”對方緩緩地轉過身子,隻見她年紀大概五十多歲,彎眉大眼,眼角有淺淺的魚尾紋,長相很富態,卻板著麵孔,臉上並無慈祥之色,相反,有一絲傲慢與冷漠。
“您是?”我上下打量著對方,心裏甚是費解,我根本就不認識此人。
中年婦女微笑地朝我招手:“你過來一下!”
我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怔了一下,舉步走過去。
剛到對方跟前,對方突然揚手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我眼前金星亂閃,臉頰火辣辣地痛。
“你、你幹嘛打我?”我捂著臉頰問道。
中年婦女揚了揚眉毛,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上下打量對方,一頭霧水地反問道:“你是誰?”
中年婦女冷笑一聲,說:“我是少成他媽!”
刹那間,時間仿佛停止了流逝似的,我呆若木雞,傻愣愣地站著。原來對方竟然是丁少成的母親,我父親丁雲騰的妻子。我和丁少成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既然她是丁少成的母親,那也是我的“媽“了。丁雲騰跟我說過,她名叫黃玉婷。
我嘴唇蠕動了好一會兒,才十分艱難地、小聲地喊道:“媽!”
從小我在單親家庭長大,不知道母愛是什麼樣的感覺,也從來沒喊過別人媽。今天對著一個不是自己親媽的人喊出媽這個字,我感覺很陌生。
黃玉婷冷冷地哼了一聲,說:“別喊我媽!我不是你媽!”
想丁少成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我,我頓時來了氣,心裏暗道,不喊就不喊,你不是我親媽,態度又如此惡劣,我才不想喊你媽。你以為我很賤,求著你讓我喊你媽不成?
我深呼吸了幾次,壓下心中的怒火,說:“你來找我有事嗎?”
“有事,當然有事!”黃玉婷丟給我一個白眼,然後手指點了點總統套房的各個方向,說:“總統套房是你住的嗎?你憑什麼住在這裏?你這賤種配住這樣的地方嗎?”
我忍著心中的怒火,說:“我住這兒是我爸安排的,你要是有意見可以跟他說去!”
“喲嗬,還敢頂嘴呢!”黃玉婷揚手朝我抽來。
我一把抓住她手,怒道:“夠了!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想怎麼著?”
“你、你放手!”黃玉婷怒喝道。
我瞪了她幾眼,恨恨地鬆了手。
黃玉婷喘著粗氣,指著我怒道:“賤種,我告訴你,我才是丁雲騰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那個已經死去的媽,隻不過是他的玩物。你是丁雲騰玩弄那個賤女人後,不小心來到這個世界上的賤種。就你這身份,你不配做丁家的人!”
火嗖嗖地冒上來!
黃玉婷不但侮辱了我,還侮辱我已經不在人世的媽,我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怒火早已衝昏了我的頭腦,我已經把丁雲騰對我的教誨全都忘得一幹二淨!
我怒喊道:“不是的!我媽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媽和我爸是真心相愛的!你才是無恥的插足者,是無恥的小三!”
“混賬東西,還敢頂嘴?”趁我不備,黃玉婷又啪的一聲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怒吼道:“黃玉婷,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黃玉婷一聲冷笑:“我打你又怎麼了?你這賤種,住了我們家酒店的總統套房這麼長時間,我就是把你殺了,也抵償不了房費,知道不?賤種!”
我指著房門口,怒道:“黃玉婷,你給我出去!這兒不歡迎你!”
“你叫我出去?”黃玉婷哈哈大笑起來,說:“這家酒店是我們丁家的酒店,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出去?應該出去的是你!賤種,告訴你吧,剛才我已經讓酒店負責人把你的東西搬到普通標準間了!我沒把你趕出酒店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你別不識趣,把老娘惹惱了,老娘將你趕出酒店,讓你睡大街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