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米娜進洗手間換好衣服,休息了一會兒才出去。她走起路來,和剛才不大一樣,一瘸一瘸的,像是崴到腳似的。也難怪,這畢竟是她的第一次。她似乎意識到了這點,刻意地以正常的姿勢走路。一般人如果不刻意去觀察是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的。
胡米娜出去之後,藍光人從盒子裏出來,搖頭晃腦地譏笑道:“哎,真沒想到啊,堂堂大富豪丁雲騰的公子竟然這麼多情喝浪漫,竟然在頭等艙就把人家黃花大姑娘給要了。”
我羞得漲紅了臉,掄起拳頭,說:“糟老頭,我不許你嘲笑我。我把你帶在身邊,可是要你保護我的,而不是要你偷窺和嘲笑我!再敢嘲笑我,信不信我揍你?”
藍光人哈哈大笑起來:“我有說錯了嗎?”
我的拳頭就掄了過去,卻跟沒打似的,什麼都沒打到。
這次包下整個頭等艙,我並非要去哪裏,而是為了追求胡米娜。現在,我終於追到手了,也體會到了一種別樣的愛情。我原本打算多跟胡米娜相處一段時間。可是,藍光人提醒我,我的時間很有限,不能長期沉溺於胡米娜,必須忘記她,重新區開啟一段新的戀情。
我卻哪裏舍得?
好幾次,胡米娜進來服務我的時候,我一見到她就有落淚的衝動。胡米娜十分不解,問我,是否有什麼心事瞞著她?我撒謊說,我是因為得到她才激動和高興得想落淚。單純的胡米娜竟信以為真,她說,等輪到她休假,她再好好陪我。
飛機降落之後,我連告別都不敢跟胡米娜告別,匆匆地就離開了。坐在出租車上,看著一架架或降落或起飛的飛機,我心如刀絞,恨不得分一個身出來,時刻陪在胡米娜身邊,永遠也不要離開她。為了彌補對胡米娜的傷害,我往她的銀行卡裏打了二百萬元。我深深知道,跟感情的傷害相比,這筆錢根本不算什麼,但是,給了錢,我多少心裏有些安慰。
......
因為這次短暫而痛苦的戀情,我情緒十分低落,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我甚至害怕自己會因此得憂鬱症,不知道哪一天會自殺掉。
為了排遣內心的痛苦,我來到了三冠市。這是一座海濱城市,全年平均氣溫很高,沒有冬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天天都能見到陽光。
我在三冠市租了一套臨海的房子,天天在陽台看超漲潮落。推窗能感受到輕柔的海風,聽到亙古不變的海濤聲。看著這美麗的風景,我心裏暗暗發誓,將來把唐瀟瀟救回來之後,我要在海邊買一套大房子,和唐瀟瀟長相廝守,天天用著她,看大海,看日出日落,再也不分開。
藍光人自然也陪在我身邊,畢竟,他的功法,我還沒修煉成功,為了安全起見,我必須把他帶在我身邊。事實上,我是不願這麼做的。要知道,把他帶在身邊,我什麼隱私都被他窺到。此外,這個糟老頭,雖然對我好,可是,跟我說話,總是揶揄嘲笑我。我要是說話過分了些,他甚至還動手教訓我。他的功力那麼強,我哪裏打得過他?
唉,誰叫自己技不如人呢?對於這個臭老頭,我除了盡量地克製和容忍,沒有別的辦法!
這天早上,我正躺在寬大柔軟的席夢思床上睡覺,而且睡得很沉,還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和唐瀟瀟重逢了,我擁著她深吻著。正伸手去解她上衣紐扣的時候,突然有人拽我被子,把我給弄醒了。
我氣壞了,怒道:“糟老頭,你他娘的有病啊?老子來這裏就是休假的,反正也沒事做,睡個懶覺又怎麼了?你能不能別這麼煩啊?”
“什麼?糟老頭?天啊,你該不會有那特殊癖好吧?”一個十分動聽的女聲響起。
我頓時全無睡意,睜開朦朧的睡眼一看,窗前站著個美女,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很漂亮,柳葉彎眉、長長的睫毛,可愛的臉蛋,身材苗條,博很大,皮膚白嫩光滑。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我使勁地揉了揉眼睛沒錯,眼前是站著個陌生美女。
“你不是在做夢!”美女撇撇嘴:“說,你是不是在這裏和別人搞基?”
“美女,你誰啊?你在說什麼呢?”我哭笑不得。
“我說什麼?剛才可是你自己說的。”美女把聲音加大了一倍,帶著命令的口吻,喝道:“說,那個老頭在哪裏?”
“什麼老頭?”
“我哪兒知道?這得問你!你剛才開口閉口就是老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