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五裏,依著北山有一座院子,這院子也是張家的祖產。
張良的爺爺怕老婆,又想玩弄女人,於是在城外建了一座院子,安置了一個外室,有錢的地主都是這麼幹的,外室沒有名份,連妾都不如。
張良把施三郎安置在這裏。
打開門鎖,進入院中,隻見院中荒草蕭疏、月影斑駁,十分荒蕪。
張良道:“此處十分偏僻,高牆深院,別人是進不來的。我出去時將大門鎖上,你在裏麵莫發出聲音,過路的人便不知裏麵有人。你躲在此處,一有曾師傅的消息,我就令他來與你會麵。然後送你們出城。”
施三郎道:“我決不吵鬧。隻是這裏沒人,可有吃的?”
張良道:“沒有吃的!也不能生火,明日我自然會令人送些酒食過來。”
兩人分別,張良出門去,然後鎖上門。
張良趕到家時,已是臨晨。
張良走到門口,還未上石階,左右忽然衝出三人,其中兩人分別捉住張良胳臂,第三個一拳打在張良腹中。力道很猛,當場令張良全身失了勁道,整個人委頓下去,想叫嚷也不能。
第三人沉聲道:“架走。”
聽這人聲音,張良就知他是廖興。另外兩必定是廖興的左右膀廖愷、廖軍。張良心中暗忖:‘徐氏畢竟還是同她丈夫講實言了。我心慈手軟,不忍不殺手害她,終究葬送自己小命。’
廖興在前麵走,廖愷、廖軍將架著張良,三人飛馳著往家裏跑。
轉瞬間,趕到廖興家中,叫開了門,三人進房。
廖興回頭探了探,見沒有人跟蹤,此時東邊才發亮,人們還沒有起來,再晚片刻,晨起的人們一多,行事就不方便了。
三人將張良擲在大堂地上,張良清瘦的體格,吃了廖興這拳,已受了重傷。一動也不動地蜷伏在地上。
廖興殺氣騰騰,沉聲道:“我女人藏在哪裏?快說!”
張良心中詫異:‘徐氏並沒有回來?’張良裝死,閉口不答。
便在這時,內室有人響動,那人點燃了燈。廖興三人吃了一驚,麵麵相覷。內室就是廖興的臥室,如果徐氏沒有回來,此時怎麼會有人?
燈點燃,一個綽約的美人提著燈盞出來,正是徐氏。
廖軍、廖愷三像是活見了鬼。
原來廖興放了曾二,三人立即到張良大門蹲守,廖興判斷,綁架徐氏的,一定是張良、施三郎兩個,因為,光是施三郎一人,難帶著徐氏翻越一丈餘高的圍牆。
廖興又判斷,張良綁了徐氏,絕不敢往家裏藏,家裏人多,嘴雜,很難保住密秘。
所以,三人都去張良家門口蹲守,隻是想逮住張良審問,徐氏卻早已回來,三人並不知情。
廖軍忍不住問道:“嫂子,你不是被人綁去了嗎?”廖愷老成許多,立即便道:“嫂子沒有被人綁去,隻是到後院去了。我們三個看也不看清,便當嫂子失蹤了,哈哈!當真該死。”
廖軍一時犯糊塗,不知廖愷在打圓場,自語道:“那張紙又怎麼說?”
徐氏將燈放在桌上,道:“兩位叔叔幸苦了,賊妾得確被人綁了去。”
廖興眼睛盯著徐氏,手指指著張良,問道:“是不是他?”
徐氏一時沒有回答,走到張良身邊,府身察看,然後站起身來,驚詫著道:“這不是張公子麼?你們將張公子怎麼了?”
廖興冷冷道:“我隻問你,是不是他?”
徐氏道:“一個大糊子,也有二叔這麼高。”
徐氏口中的二叔就是廖愷,施三郎比廖愷壯,身高與廖愷差不多。
廖興點了點頭,道:“果然是那殺材。”
廖愷問道:“還有一個,嫂子可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