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暗器(1 / 2)

蘇小小、張斌兩人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兩人時不時爬上牆頭,窺探外麵,見四麵圍牆都有黑影子。那些衙役時不時低聲細語說話。氣氛異常景張。

張良呆坐在正房門前石階上,心中黯然傷神。父親剛剛過世,悲痛難忍,自己又如任人宰割的肥肉,萬般不甘。

一時間,隻覺天地間無容身之地;隻覺世道間殘忍艱幸無比。心中怨氣陡漲,想將衙門裏的縣尉、縣令、廖興,及黑掌櫃、機簧客、獨眼龍、馮家、柳開陽這些人統統殺了才甘心。

張良不禁手握機筒,心忖:‘一但等我逃出去,安頓好蘇小小與斌斌。你們這些狗雜一個個不得好死,我潛回來,將你們一個個暗中射殺。’

便在這時,隻聽到院外有人說話,雖然聽不清楚,但肯定有人來了,且奇怪的很,這人引起院外的衙役捕快一陣騷動,似乎大家都聚上前同他說話。

張良很快就明白了,來人是廖興。

廖興自從殺了張小乙,躲藏不出,所以此時貿然出來,眾捕快、衙役都上前同他說話。

張良默默坐在石階上,望著左側的圍牆,隻見人影一閃,一個黑影便跳到院中。

跳進來這人正是廖興。原來廖興躲在家中荒廢的老宅中,日思夜想,人已快發瘋,今天夜裏,不管三七十一,決定手刃張良。於是攜刀殺了過來。潛到張良的院牆外,碰到一群當差的,愕然站住,這些當差的彼此十分熟習,瞧身影也知道是廖興,眾人便聚過來說話。

這邊院牆守了七個衙差,七張嘴,同時問候,廖興一概不理會,呆立半晌,縱身進院。

廖興跳到院中,沒有看到黑衣黑褲的張良,隻見蘇小小與張斌,他倆人一個穿著白綢,一個穿米緞,顏色鮮亮,在這黑夜中也就顯眼了。張家雖然沒落,但沒落不久,物資還是十分豐富。家中各種布料都有。

蘇小小與張斌坐在暖廊下細聲細語。蘇小小樂天大方,同誰說話都成,張斌見這位一漂亮的嫂子,也有意無意接近她,兩人正聊的投機。廖興一個健步竄過來,捉住兩人臂膀,一手提一個,如老鷹捉小雞。

廖興沉聲道:“張良在哪裏?說!”

張斌、蘇小小都痛的大叫。又驚又痛,手臂都快被他捏斷。哪裏還能回答你的話。

那邊張良站起身來,冷然道:“你要找的人是我,我在這裏。”

廖興一聽張良聲音,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丟下張斌、蘇小小。直撲過來。

廖興是陽泉第一高手,在陽泉縣中,除了隱伏的民間高手,目前還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根本沒將張良放在眼中。但他撲到距張良七步遠時,隻見張良手一抬,耳中聽到嗒的一聲,同時篷的一聲,剛要叫不妙,隻覺臉上、胸前巨痛。

廖興踉蹌著,然後翻倒在地上。胸口幾權鋼針沒有射進胸腔,不算至命,至命的是雙眼已被射瞎,廖興丟了刀,撥下眼眶中的鋼針。用鋼針當飛鏢,激射張良,精神崩潰之餘,早已忘了張良剛才站立的方位,這兩權鋼針甩出,擊打在正房木板牆上,穿牆而過,力道極猛。

廖興在地上翻滾,慘呼。雙眼已經沒了,同死沒有區別。所以精神也就崩潰了。

牆外的衙役聽到廖興的慘嚎,四麵八方,十幾個翻牆進來,他們不理會張良,忙著去搶救廖興。此時廖興已發瘋發狂,眾人便一擁而上,將他按倒。然後抬了出去。

有從後院翻牆進來的,中了張良埋設的獸夾,夾中一個,在眾人摻扶下,一路罵咧著出去。

一行人,救出廖興,扶了那個腳夾傷的,打開宅門出去。

一時間,院子又靜了下來,張斌、蘇小小撫著手臂,走到張良這邊。兩人傷痛之餘,情緒低落,一個喊一聲‘大少爺’,一個叫一聲‘哥’。

張良心忖:‘剛才獸夾夾了一個,機筒又傷了廖興,抬他們去衙門也需好幾個,此時看守的人手不夠。’張良低聲道:“此時可能是逃出去的好機會。他們抬廖興回衙門救治,想必看守我們的人少了。你們在此等著,我出去看一看。”

剛才抬廖興出來,宅門已被衙差打開,張良走到宅門口,探頭張望,隻見兩個黑影似門神一般。其中一個是仇十八,仇十八開口道:“張大公子,我勸你還是安心睡覺,今夜我們失了職,吃不了兜著走。我們拚死也得完成孫老爺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