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牢獄(1 / 2)

押到軍輔,裴冷禪審問張良:“你殺他倆個幹什麼?”

張良道:“我隻殺了一個,老郝是我殺的,小李是老郝殺的。”

裴冷禪道:“你為什麼殺老郝?”

張良苦笑道:“其實我也不知為什麼?房中太臭了,我躺在柴堆上睡覺。他們兩個不知我在上麵睡覺,他們商量怎麼殺我?我同他們並無仇怨。不知他們收了誰的錢。那小李臨陣退縮,老郝怕他壞事,便動手殺了他。然後我下來殺了老郝,就這樣!你問一百次,我都是這樣說了。”

裴冷禪不繼續問了,似乎相信了,令捕快押張良進地牢中。

地牢之中,張良忽然覺得很平靜。也許經曆了多次生死,習慣自然了。

也不知裴冷禪對張良另眼相看,還是所有在押犯都能受到這樣的禮遇,張良在地牢中,夥食不錯,飯能吃飽,餐餐還有肉。

吃了三餐牢飯。

幾個捕快下來,押張良出牢。其中一個張良認識,正是送張良四海酒樓的譚紹光,張良問道:“你不是譚捕頭麼?”

譚少光道:“我是捕快!不是捕頭!”

張良笑道:“都一樣,我們老百姓不敢區分,都稱都爺。”

譚少光懶得同這樣的死囚說話。並不理會他,張良問道:“譚捕頭,我這是拉出去砍頭嗎?”

譚少光道:“砍頭還早哩!你急什麼?”

張良道:“我急的很。等死的滋味當真不好受。你告訴我,什麼時候砍頭?”

譚少光道:“我們案情理清了,請堂上老爺審過,讀了判決,關在牢中幾個月,通常都是秋後問斬,我看你今年來不及了,耐心等到明年秋後吧!”

幾個捕快說的自己都發笑,通常初進牢籠的死刑犯,哭著、嚷著,叫天叫地,以為拉出去就砍頭,扒著鐵柵死都不肯走;有些家中有人的,倔傲的緊,或是言語辱罵捕快,或是怒火衝天踢柵欄。哪似張良這麼好說話的,這樣的死囚,捕快們都喜歡。

張良歎道:“太麻煩了。死這麼一次,弄的這麼麻煩,我是真凶實犯,又不是案情不明!幹脆亂刀砍死算了,搞什麼秋後問斬,誰有耐心呆個大半年?”

譚少光道:“你莫說的大言炎炎,我不信你活的不耐煩?”

張良被帶到裴冷禪的捕房。

譚少光喝道:“跪下!”

張良道:“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你們捕快。曾也跪過當官的,隻是當時實在沒辦法。大家都是人,為何非得要別人雙膝著地?隻為顯的高高在上是麼?”

幾個捕快都大怒,一人一邊,按住張良,意圖踢張良的膝彎,強令張良跪下。

裴冷禪喝道:“住手!”

譚少光兩人便住了手。裴冷禪又道:“沒你們的事,我自問張良幾句。你們出去吧!”

譚少光幾人告辭出去。

裴冷禪冷聲道:“憑你這臭脾氣,到今日這田地,實在不是偶然。”

張良道:“你說的不錯!”

裴冷禪道:“我知道你殺人是因為有人要殺你?”

張良奇道:“你真相信?”

裴冷禪道:“你助王麻子,董萬山恨你入骨,豈會放過你?畢郝隻是個單身漢,賺的錢花光用光,我卻在他的箱篋中搜出兩百兩銀子。這銀子從哪裏來的?”

張良心中起了一絲生機,問道:“你會不會救我?”

裴冷禪道:“拿一千兩銀子來。我替你開脫!”

張良哪裏有銀子!隻有十兩,王淵博賞的。但自從在城外被捆實後,一路被馬顛簸到軍輔,早不知掉到什麼地方去了。

張良冷笑道:“我就知你們當差的不會有好心。莫說一千兩。你就是要我十兩,此時我也沒有。”

裴冷禪盯著張良緩緩道:“這一千兩是打發畢赦兄弟尋鬧而備。並不是我要你的銀子,你既然一文不值,那你就聽天由命吧!”

裴冷禪說完,朝外喊一聲‘來人’,譚少光兩個捕快進屋,將張良重新押入地牢中。

張良躺在陰涼的地牢中,頭腦慢慢清醒下來,心忖:‘我有五個上緊發條的機筒,五個大殺器,江湖這麼多恩怨,人人夢寐以求的大殺器。怎麼會不值錢?別人不知其價值,機簧客怎麼會不知?機簧客豈會同意它們流放入江湖。機簧客是堂堂正正的騙子,又不是強盜,決不會明搶,我可以令機簧客來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