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燦森開始擂門,擂的震天響。
張良早就令祝通等候在大門邊,一有人上門來,立即開門。如果不如此,大門都有可能被人踢破。
祝通打開門,見這些凶神一般的人,倒退了幾步。
眾人並不下馬,驅馬進屋,直到大院才勒住馬。
蘇清河見院中黑麵、大糊幾人帶著戒刀,知道是張良武俠,當下用手指一指,立即有幾名雷家武士下馬,將大糊、黑麵、老趙三人按趴在地上,一腳踏著腦袋。老趙三人一來怯膽,二來根本不是對手,立即被他們製住,絲毫無反抗之力。
祝通是開門者,且年紀又大,看起來就是一個糟老頭,蘇清河這才沒有為難他。
張良早迎在階下,抱拳施禮道:“在下張良,見過雷英雄雷老前輩。”
雷新虎罵道:“我見你同靈霄不依不撓,還道你是一條好漢,原來也是馬屁精。老子是什麼英雄?”罵罷,喝一聲:“滾一邊去!”
張良麵不改色,道:“謝雷老英雄!”
院中雙方,除了唐刀武士與光頭大刀士,個個都覺得奇怪,怎麼張良同雷新虎熟的?
此時,獨孤漢披麻戴孝,從正房踱步出來。
雷新虎用刀遙指獨孤漢道:“你就是獨孤漢?”
獨孤漢點頭,又冷聲道:“正是!”
雷新虎大笑,道:“好個莾漢!你是怎麼活到今日的?等下再來同你玩。”似乎暫時不準備理獨孤漢。
獨孤漢也不理會他,靜靜站著。
雷新虎道:“搜!”
三十名衛士中,除了三個踩著老趙、黑麵、大糊三人腦袋的沒動外,其餘的立即翻身下馬,四散開來搜尋。
隻一會兒,二十七名衛士返回雷新虎馬前彙報:雷爺,後罩房沒有;雷爺,南房沒有;雷爺,廊房沒有;雷爺,廚房沒有。最後一個彙報:雷爺,茅房沒有。
連茅房都去檢查。張良聽到‘廚房沒有’,總算這些人沒想到藏在石板之下。心中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蘇清河道:“正房還沒有查!”
眾衛士見正房掛著這麼多幡,知道是喪事,一時沒人敢去看,隻等上麵下令。此時蘇清河既然已下令,立即三名衛士道一聲是:“是!”轉身奔向正房。
張良站在石階下,忙伸手阻攔,那三名武士兩個從兩側繞過張良,中間那個,一個空翻,從張良頭頂飛過。三人衝上台階。
張良甚至來不及出聲阻止。
獨孤漢堵在門口,見三人急速衝來,當下迎上一步,一個則身靠,撞向當頭第一名武士,那武士早料到獨孤漢會搶先出手,隻是未料到出手如迅捷。當下被靠個正著,人也被撞飛出石階之下,踉踉蹌蹌,七八步之後才站穩。
另兩名武士雙雙撥刀,他們也未料到那同伴竟然不及一招就已被撞飛,將自己二人戰略步驟然打亂了,兩人微一遲疑。就是這麼稍微一遲疑,獨孤漢又已搶先進擊,伸手刁住一人手腕,借他戒刀,架開另一人的戒刀,然後雙掌一托,一個形意拳中的虎形式,將兩人推出幾丈外,真落到雷新虎的馬頭前。
雷新虎的馬被驚嚇,嘶嘶鳴叫,人立而已。
雷新虎勒馬不及。
蘇清河冷聲道:“好生無理,上五個。”
剛有五個武士要跳馬下來,唐刀武士冷笑一聲,我來!撥出四尺唐刀,縱身而起。雙足在馬鞍上一點,直撲正房門口。
唐刀武士的唐刀比獨孤漢的戒刀長兩尺,在戒刀所及的兩尺外便搶先發起進擊,唐刀武士連砍了三刀,獨孤漢這才抓住進攻契機,兩人距離一拉近,短刀者反而更占優勢。獨孤漢撥開唐刀,刀鋒橫掃唐刀武士腹部。
唐刀武士暴退。
唐刀武士能不能避開這一刀,他自己也沒把握,所以暴退時,出於拚死之念,雙手舉刀過頭,雖然後發,也已劈出一刀。
唐刀武士這一刀劈出,倘若自己沒有避開獨孤漢的刀,獨孤漢切開自己腹部時,後發的這一刀也能劈中獨孤漢。
就在獨孤漢刀鋒快要觸及唐刀武士腹部時,突然收招暴退一步。避開了唐刀武士這一刀,但自己一刀殺了他的機會也就失去了
院中觀看的人,隻見兩人陡然分開,獨孤漢暴退一步,唐刀武士卻收不住去勢退到石階下麵。
獨孤漢的額頭被唐刀刀鋒劃開一點皮,血已洇出,顯然,獨孤漢若不及時收招,就同唐刀武士同歸於盡了。
唐刀武士慢慢垂下刀,低頭看看了腹部,隻見腹中衣裳已割開,顯然,差一點就被獨孤漢腰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