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跟著光頭佬四處參觀:第一間院子臨進大門,主要做接待之用;中間是大宅子,乃是雷新虎自己的居所;中間大宅子後麵有一間小宅子,說它小,隻是相對於中間大宅而言,其實也是幾進院落的深宅,後宅下人眾多,有女人,有小孩,有亂七八糟的雜工。
雷新虎本來是想在自家建一個小瓦子,各種娛情悅目的項目都想搞一些,隻是因為所需人員太多,且雷新虎的衛士全都是粗俗之人,稍微高雅一點的藝術就不能欣賞,所以,最後隻有妓院搞了起來。雷新虎四處買來美貌女子,養了三十幾個家妓,專供衛士們尋歡作樂,時間長了,有不小心懷上孩子。誰的種都不知道,隻好當他們沒爹,全部養在後宅。
所以,雷府也是一間烏龍院。
張良見這些女人,觸目驚心,有的長的如花似玉,有些甚至毫不亞於蘇小小、徐美娟,有的蒼老了,沒衛士要她了,隻好在這裏做做雜工。
中間大宅子的兩邊,各有一間宅子,衛士們居住於此。這兩間院子窺模也極大,空房無數,每間宅子都是三進格局。
張良明白了,雷府其實是五個宅子用洞門相通的一間大宅,中間是雷新虎居所,四麵宅子他用,雷府的防衛都設在四麵宅子中。
如此規模的大宅子,平時隻有三十個衛士值崗,其實非常之少。可見雷府衛士的能力何其之高。
光頭佬領張良到左側宅一間廊房內,道:“這一間你住!”
張良見這間廊房布置的很舒服,床上被褥等都有,立即住進來都可,張良心忖:‘雷新虎也要我住進來?完全控製住我的行蹤?’
張良道:“你住在哪裏?”
光頭佬道:“我住在你隔壁。”說罷,帶張良他到房中看看。
張良見他的房中同自己的布置一樣,隻是因為他在裏麵住,可能不洗澡,房中多出一股臭味。
張良道:“這間宅子住了多少人?”
光頭佬道:“蔣千程、江山海……”光頭佬一口說了幾十個,全都是衛士的名字。
張良問道:“唐刀武士、蘇無忌不知住在哪裏。”
光頭佬道:“我們這邊叫做左宅,蘇無忌他們住在右宅。小唐與郭老不在左右兩宅中住,他住在雷爺中間大宅中。”接著又說了一竄衛士的名字,這竄衛士想必就是對麵那所謂右宅中居住。
老郭即是東方郭,小唐即是唐刀武士。張良心忖:‘此二人既然能同雷爺住在同一宅中,想必是心腹中的心腹,比光頭佬、蘇無忌這些住在左右兩側的衛士更讓雷新虎放心。’
雷府有九十名衛士,分為三班,歸蔣千程、孔無忌、蘇清河三人統領,六個時辰換一班,雷府的警衛就是由三十名衛十與一名衛士長負責。張良也是有心人,心下默數:‘大門外站班四個,前宅大院兩個,洪總管那客廳中一個,可能隨時傳令之用,等於前宅七名衛士;後宅三重院落,也隻見七名,此時白天,總不會有人同家妓行房;左右兩宅也全都走遍,見幾十個在院中玩耍的,練功的,下象棋的,但各有七名勁裝疾服者,想是輪崗者,四七二十八,還有兩名衛士不知所蹤。’
四麵宅子參觀完畢。光頭佬道:“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
張良道:“什麼地方?”
光頭佬道:“外房!”
左宅前麵的院牆開了一扇門,張良以為這扇門打開,外麵就是巷道,哪料,打開之後,又是一重小院子,這重小院乃是前宅與左宅夾角而建,十分小,一圈都是廊房。
這小院住了五名漢子,見這些漢子,張良就知道他們不是雷府的人,因為雷府衛士當班者勁裝疾服,不當班者穿便服也十分氣派。而這七個漢子衣飾各不相同,且都是粗麻布,有些甚至打了補釘,一眼就知是江湖落魄漢子。
五人一見光頭佬與張良兩人,趕緊上前打供。
光頭佬道:“這是我們張兄弟,大家沒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