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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鳳池與張良關上門,兩人如癡如狂,因為年輕,體力充沛,纏綿至臨晨,這才心滿意足。

此時本該是柔情密意說悄悄話的時候,張鳳池卻漱漱落淚。張良驚問道:“昨日是我哭,怎麼今夜你哭起來?有什麼好哭的?日後我再也不去嫖妓就是了。”

張鳳池也學張良,打死都不說,隻管自己哭。張良不知她為何傷心,當下也不再追問,緊緊摟在懷中,同她說著些俏皮話,慢慢哄的開心起來。

第二日,老趙擂門,兩人這才起來。

張良開了門,見太陽正午,問老趙道:“幾時了?”

老趙笑道:“吃中午飯了!”

張良忙問道:“後院的還在不在?”

老趙道:“都未走。那年輕來門前看了幾趟,見你們未起床,隻好氣乎乎回後院去。”

老趙又笑嗬嗬問張鳳池道:“想必是哥哥了?”

張鳳池道:“不是!”

老趙糊塗了,不是兄弟,卻是什麼人?

張鳳池不想解釋,對張良都不願意多作解釋,對你們更是懶得說。

張良攜著張鳳池的手,道:“我們去請義父出來吃飯。”

張鳳池甩開張良的手,道:“你去請,我不去。”

張良察顏觀色,覺得裏麵有大問題,決定暗中觀察判斷。昨夜張鳳池哭泣,張良就覺得一定是情感原因,因為他知道張鳳池並不會同一般女孩子般因生活而苦惱,也不會為了報仇而哭的,因為她這種人殺人如殺雞。

張良請老猴、李玄邃到廚房吃飯,除了張鬆不便下床,怕動了傷口,其餘的人共聚一堂,氣氛壓抑。和尚唱了幾天,現在家中有大事,隻好請走了。以後也不用下葬了,如果活得性命,不知逃到裏去,如果沒有命,自己一具屍體都須要別人拖到亂葬崗去。

祝通吃過飯,正要去服伺張鬆吃,早飯正是由祝通服伺的。張良為獻殷勤,搶過這份工作,拉著張鳳池一塊去。

兩人來到房中,探問了傷情。

張良見張鳳池雖然同張鬆也是少言寡語,但他們明顯沒有隔閡,張鳳池與老猴,互相都躲避著,張鳳池在張鬆房中,張猴便不敢進來,剛才叫吃飯時,張鳳池知道老猴在內院,她便不同張良一塊進來叫吃飯,此時老猴在大院,她便欣然同張良攜手進到內院。

張良有心人,知道張鳳池與老猴不和,隻是此時還不知原因。

張鬆一邊吃飯,一邊問張良道:“你叫張良是不是?”

張良道:“是!”

張鬆道:“你家家長是哪個?我要見見他。”

張良道:“在下已無家長,母親在我幼年時就過逝了,父親也不再人世。家中我最大,兩個兄弟遺散,一時不知怎麼去找他們。”

張鬆道:“也好!我們江湖兒女,不必拘泥俗禮。你同我家鳳兒好,以後莫負了她。”

張良趕緊跪下道:“義父大人在上,張良絕不敢負了鳳兒。”

張鬆對張鳳池道:“你去將候哥也叫來,畢竟也是你義父。受你一拜,你同張良就結為夫妻,也就算名正言順了。否則如同姘頭一般,教下人們笑話。”

張鳳池也跪在張鬆麵前,道:“我不叫他,我隻有你一個義父。”

兩人磕了頭。張鬆叫兩人起來。

張鬆問張良道:“我們惡了雷新虎,你怎麼護得住我們?還不如到外麵暫避一時。”

張良道:“義父安心養傷。這裏有無塵子、獨孤漢坐鎮,雷新虎一時不敢亂來。等你傷好些了,我們再轍。我看轍到陽泉縣去,我家鄉在陽泉。家中也有大宅子,也有幾千畝良田。守得住這些家業,一家人就有好日子過。”

張鬆道:“你是什麼來路,我當真還不知。隻知你近日異軍突起,先是結交了裴冷禪,後又收羅了獨孤漢,如今又攀上雷新虎,你究竟什麼來路?”

張良笑道:“說來也好笑。其實我並沒什麼來路。一開始,流年不利,萬般的劫難不約而至。現在……”說到眼前,不禁握著張鳳池的玉手,道:“現在百福齊臻。”對於好色者來說,名與利都算不得什麼,美人才是百福之首,其他的並不太重要。

當下,張良將自己的際遇,從頭至尾同張鳳池、張鬆一說,兩人這才恍然。張鬆也明白了,張良的異軍突起的豪勢,其實極不穩固,搞不好就會煙消雲散:無塵子隻是客,隨時會走;獨孤漢隻因母亡,入住張良家中,後又應張良三月之後去桑家瓦子再打一場的約;結交裴冷禪隻是張良一廂情願借其名號招搖撞騙;攀上雷新虎更是虛無飄緲,此人喜怒無常。洛陽別的名流,張良一個都不相識,人脈等於無,所以說,張良此時的名望,其實就如煙一般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