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知道後宅養了許多美女,專供這些衛士享用。怕自己見她們漂亮了,可憐了,心中難忍,趕緊說不去。
光頭佬一手勾著張良肩膀,道:“你不玩,看看也好嘛!”說罷,不容分說,勾的張良進後宅。
後宅也是幾重院落,房間上百個,後宅的前院靜靜悄悄,隻見兩個衛士坐在階前曬太陽,顯然是值崗的。
一來到後宅大院,恍如到了另一個世界,這宅子同另外四間宅子大為不同,另外四間宅子,殺氣騰騰,隻有凶神惡煞的大漢,且十分靜謐,這宅子卻增添了煙火人間的氣息。
大院中,有掃地的老婆子,有燒茶的老公公,還有七八個在院中跑來跑去的小孩子,大的七八歲,小的蹣跚學步。正房、廂房、廊房不少女子正清笑著,聲音或是嬌柔,或是清脆。
光頭佬帶張良這個房間瞧瞧,那個房間覷覷,有些房間有被褥,有家俬,有些則隻有床輔,裏麵隻有一個木盆與馬桶,張良心想:‘那些有家俬的房間,多半是雷新虎家妓的居所,這些沒有家俬又有床輔的,多半就是接家伎們接待衛士的客床了。’
那些女人看見張良兩人,有人問:“光頭佬傷了麼?幾天都沒見你來,我道你死了!”光頭佬道:“老子今晚幹死你!”
又有女人來調戲張良,說道:“喲!這也是衛士麼?怎麼長的這般清秀?”眾女嗤嗤稱奇。張良隻好微笑示意,這些女人現在隻見粗漢,極少見到幹淨的公子哥,一個個都來歡看。
張良見這些女人,有豐韻的,有嬌小的,年紀大的不過三十來歲,小的隻怕初長成。各人有各人的姿色,不禁相同,隻是人人都放開思想禁錮,再也沒有羞恥之感。如今是冬天,穿的多,假如在盛夏,隻怕這院中走來走去的,全都是光溜溜的胴體。
張良心中暗歎:‘我聽說大富人家中養有家伎,供友人享用取樂,卻不料如此一般盛況。孫蕭隱那些大官家中,想必都是如此。我是不能成為巨富的,我也不會交朋結友。’
兩人來到一間澡堂,外麵幾個老翁拉著風箱,不停燒水,裏麵蒸汽升騰,一個直徑一丈多的大木桶中,坐著十來個美人,正泡在溫水中,徜徉在屬於她們的一點好時光中。
光頭佬拉著張良進去,眾女嘻嘻哈哈,將水潑到光頭佬身上。因為同張良不熟,她們不敢對張良這做。
潑水的人多了,房間又不大,光頭佬避無可避,隻好退出房去。張良也想出去。忽然一人喚道:“張良!”
張良覺得奇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那女的笑道:“早聽衛士說了,雷府來了位長相十分好的公子,我們早想見識你了,卻不知你今日才來。”
這女的說著話,從澡桶中站起身來,一邊拿浴巾擦試身體。張良見她年紀應該有三十,容貌皎好,身材更是高傲,隻見雙峰挺撥高翹,豐臀細腰,迎麵對著張良擦身體,落落大方。
張良剛才進到浴室,又見她們都躲在溫水裏徜徉時光,且昨夜與自家的美人也溫存的夠了,並未升起欲念,此時一見此女一絲不掛的胴體,及圓潤的雙腿間的芳草萋萋,立即血脈賁張。
張良趕緊轉過身去,桶中其他女人見張良回避,直當張良害羞,哄笑起來,也有幾個輕潑一點水,想要弄濕張良衣服。
張良隻好道:“各位姐姐慢慢浸洛,張良告辭。”
那擦試身體的女人道:“張良你莫要走遠,我穿了衣服出來同你說話。”
張良隻好在門外等候,看老翁燒水。光頭佬弄的張良進來,自己不知跑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