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並沒有走,就在不遠處提心掉膽觀看,張良不敢上前助攻,一但自己上前,隻怕當真害張鳳池營救自己而戰敗。
此時,戰事結束,張良衝上前來。
張良剛才見張鳳池瘸了,又見她以刀柱地,以為夫妻兩個完蛋了。
雷新虎可以一挫再挫,雷新虎怎麼挫,死的都是別人的命,自己兩人絕不能挫,一但挫了,生命也就結束。
張良急奔上前,急問道:“你傷在哪?”上下打量一番,瞧不出有哪裏有傷,正要上前到她身上去摸索,看看究竟哪裏有傷。
張鳳池撥開張良無禮的手,道:“我沒受傷!”
張良又問道:“我見你瘸了,你腿怎麼了?”
張鳳池笑道:“沒事啦!”
張良見她臉不紅,氣不喘,隻是潔白的臉頰上,濺了些別人的血,這一戰,似乎舉重若輕。張良心中即歡喜又是不解,問道:“我剛才遠遠瞧著,見你快不行了?”
張鳳池又笑道:“你當一味動武,隻是蠢麼?武並,比的即是功力,也是計謀。我不裝受傷樣子,定教他們跑了幾個。我追得哪個好呢?”
張良喜道:“跑就跑了,我們隻求平安無事,多殺少殺,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張鳳池沉下臉來,盯著地上的死人,冷聲道:“你不犯我,我也不殺你們,既然動手殺我,豈能饒你的?”
兩人將死者身上的遺物,摸走,碎銀銅錢攢了一大包。殺路越貨、攔路剪道,的確是很痛快的事情。
殺了一批又一批,追蹤的衛士至少還有一批,別的追兵,比如,雷府的四大家將,不知來了幾個,料想有幾個會來,此時還沒有出現。張良心中隱憂,對張鳳池道:“我們繞一個彎去孟津好不好?關鍵是殺雷新虎,這些小蟲小豸無關緊要,樹倒狐猻散。雷新虎一但死了,這些人各奔前程,說不準江湖道上相遇,還同咱們如至交好友一般,互問‘別來無恙’哩!”
張鳳池聽張良說的有趣,咯咯嬌笑。暫時忘記了仇恨,柔聲道:“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孟津在東,兩人往西去。
張良道:“這騾子也讓它自己回去吧!如今尾巴也斷了,到處都是積雪,我們又沒草糧喂它,莫教餓死了,可憐!”
張良解了韁繩,打發騾子上路。
張鳳池都依,玉手也讓張良牽著,蠻腰也讓張良摟著,才隻幾天,深仇大恨就快忘的幹淨。
冬日陽光熙和,十分溫暖,隻是雪光耀眼,且道上泥濘難行,幸虧兩人已換上衛士的皮靴,否則,布鞋在這種泥漿中行走,苦不堪言。
這是一條鄉道,時不時有人錯肩而過。路人見此二人,資貌不凡,豐神卓犖。錯身而過之後,往往回頭觀望,有結伴而行的路人,互相嘖嘖稱奇。
張良道:“不行!這一路上行人眾多,你又長的漂亮,人人都注意咱們,雷府追兵逮住行人一問,豈不就知我們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