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娟走了,張良傷心一陣,又破涕為笑,現在好來找張鳳池池了。
馬車已被他們三兄妹乘走。張良走路來到米倉巷,此時已是深夜了,又不敢叫門,可憐呀,在門外徘徊。
徘徊良久,忽然黑影中衝出兩人,兩人陡然出手,點了張良幾處要穴。不等倒了,用一隻麻袋套了,馱起就跑。
被人馱著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張良心忖:‘隻要給我翻身的機會,我就殺你們。’
一路顛頗著,終於到了目的地,張良聽到開門聲,然後聽到丁丁當當撞到房裏的鐵器的聲音,最後被人放在地上,接著穴道解開。不多久,還有人點亮了燈。
這些人並不避自己的眼睛,說明自己有兩個結果,一,必定要取自己性命;二,談條件合作,且自己必須接受的條件。
燈點燈了,張良看清屋中三人,李青銅高高端坐,擺出威儀來。一個虯髯漢,一個吊睛眼肅立在他兩側。
張良胃中被馱的難受,緩緩爬起來,罵道:“又是你這個混賬東西!”
吊睛眼喝道:“嘴巴放幹淨些!”似乎張良不放幹淨,就要打了。
張良道:“說吧!想幹什麼?銀子沒有,命有一條。”
李青銅道:“也不怕對你明講了。你聽好了。”
張良道:“說就是!”
李青銅道:“本座是錦衣衛的千總。”
張良吃一驚,問道:“什麼?”
李青銅將腰牌摘下,給張良看。張良看不出真假來,但寧願相信他是錦衣衛的人,因為隻有錦衣衛才能製止得住總兵大人,自己才有機會解脫,不過也可能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李青銅道:“我在陽泉混在宋景充一夥中,隻是查一個人,他是我們錦衣衛的佐官……”可能又想到這些也不必同張良講,接著道:“也就是說,我並不是故意同你為難。在陽泉縣不是故意與你為難,今日也不是。”
張良鬆了一口氣,道:“不是同小人為難就好!不知小人哪裏可以效勞的?”張良心忖:‘你總不會無緣無故綁的我來。’
李青銅道:“你替童總兵收課稅了是不是?”
張良道:“小人無可耐何,被蘇清河逼的,蘇清河找小人做替死鬼。”
李青銅道:“替總兵收課稅,那是極為嚴重的罪的。本朝武將不幹政事,總兵私收課稅,這是要掉腦袋的。你替我做事,我保你性命無虞。”
張良道:“小人身邊一個人手也沒有,哪裏敢接替雷新虎的活計?隻是無可耐何,如今大人要我棄暗投明,肯定就棄暗投明了。”
李青銅一拍張良的肩膀道:“好!你聽從我指派。保證你性命得保。明日我派兩個人來做你護衛。”
張良剛要問派誰來,後腦勺被人切了一掌,接著人事不知。
醒來時,自己已躺在一條寬敞的街上。冷的徹骨,痛的要死,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