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豪雄的無奈(上)(1 / 2)

玉秀一臉幸福地伏在我的肩膀上,忽然輕輕地道:“今晚我們睡一塊兒,好不好?”

我心中咯噔一響,大呼不妙。上次她穿著睡衣來找我的事情我還記得很清楚,並在事後後悔了一百次——那晚不應該放過她。但是事到臨頭時,不知為什麼,我卻在心中痛苦地呻吟:我不想再做柳下惠!

第二天一早,玉秀興致勃勃地起床去做早餐,而我終於可以放鬆自己“警惕”的神經,安穩地睡下去。——夢裏盡是玉秀穿著貼身內衣的誘人樣子,而我隻能看,不能吃。於是,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當和尚的打算,要不就是心理有問題。沒有需求了嗎?不可能,起碼我感覺身體某部位整晚上處於充血怒脹的狀態。然而是什麼讓我選擇了不與玉秀發生進一步的關係呢?我忽然想起了羅清,想起揚州近郊的那幢老房子,想起關於她的一切,一個個生活片段如浮光掠影一般從心頭閃過,然後出現了玉秀的身影,出現了我身處的這幢別墅,出現了匡龍……我忽然有種明悟,原來在和玉秀的交往中,我的心中仍然懷著一份恐懼,生怕到頭來玉秀會像羅清一樣,在某個時間突然從我的身邊消失。——盡管此刻我已經知道羅清還念著我,她似乎還沒有忘記我,然而這又能說明什麼呢?世事難料,我與羅清的關係在一定程度上已經結束,將來會怎麼樣?也許會以另一個序幕開始,又或者像懸念電影一樣,永遠留著一個吊人胃口的問題直到所有當局者老死。

我不是不想自己與玉秀的關係更進一步,但是在一切還未明朗之前,在我還沒有絕對把握能擁有玉秀之前,我的腳步仍然是遲疑的。

我起床後不久,玉秀忽然在花園裏大聲喊道:“老公,你看誰來了?”我連忙快步走出去。

訪客有兩位,正是好久沒見的言江和楚儀。言江依舊戴著那副厚得像防彈玻璃一樣的邊框眼鏡,而楚儀的胸脯依舊是機場跑道般的扁平。

言江老遠就喊道:“老大。”並且雙目放出熾熱的光芒(我懷疑他有“愛”上我的嫌疑),要不是今天他穿了一件大號的風衣,有些累贅,我真懷疑,他會立刻撲過來親上我一口。

站在他旁邊的楚儀顯然矜持多了,她向我笑了笑,道:“寒假一到,玉秀就開始盼著你來上海,你一天不來,她就在我們麵前嘮叨個不停,現在好了,我們的耳朵終於可以清閑下來了。”

在我莞爾一笑的時候,玉秀不依道:“我哪有嘮叨?”

言江一向秉承老實交代的原則,插話道:“前天我做了一次統計,一個小時之內,你在我麵前說了三十六次沈浩,以第三人稱代稱的有七十九次——”他的話還沒說完,玉秀就招出“神龍擺尾”,一腳向他狠狠地踢去。好在言江眼力雖然不好,但勝在腿腳夠敏捷,僥幸躲過。

玉秀罵道:“我看你不去做統計員真是可惜。”

楚儀笑著接道:“我看玉秀你就收下言江,讓他做私人統計員,專門統計每天你提到沈浩的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