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專利還沒有拿到嗎?”我問道。
匡陸臉色一沉,他頗為惱怒地說道:“杜老婆子太不給麵子了,居然用這事來要挾我,說什麼讓我重新考慮玉秀的婚事,哼,她也不想想,她那個孫子配得上我們家的玉秀麼?”
玉秀喜滋滋地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在她爺爺臉上親了一下,說道:“爺爺真好,你接下來怎麼跟那死老婆子說的?是不是一口回絕了?”
“小調皮,我可以這麼叫她,你作為晚輩可不許這麼無禮,她當年可疼你了,你都忘記了嗎?”匡陸笑著責怪道。
“應該說她當年就不懷好意,打的是長久主意!”玉秀嬌嗔著說道:“她還有那個杜明輝若是再來煩我,看我不嚴詞拒絕了他們,到時候您別怪我不給她留點麵子,哼,那老臉本來也不值什麼錢。”
匡陸搖頭苦笑,對我說道:“你看看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平時得多管束管束才行,她現在隻聽你的話了。”
我朝玉秀送去一個充滿了鼓勵的眼神,在她甜甜的微笑中說道:“玉秀一直都是很乖的,這件事我也不覺得她有錯,現在我已經與玉秀確立了關係,杜明輝的癡心妄想是絕對不能姑息的,還是早點斷絕了他的心思才好。”
“哦?”匡陸眯著眼睛在玉秀的歡呼聲中對我笑道:“和玉秀確認了關係?這話有些深奧啊,據我所知,玉秀還……”
老人家曖昧地笑了起來,在我的麵紅耳赤玉秀嬌嗔不依之下,他嗬嗬笑道:“我老人家可是很想抱重孫的呢!”
提起這事我也頗為尷尬,望向玉秀的眼神都有些虛,是心虛了。
“我和玉秀的年紀都還小,孩子的事情……我想我們再過兩年至少等到達到了法定年齡再說吧。”我硬著頭皮說道。
“嗯,從醫學上說確實晚生晚育比較好,看來我還得等幾年了,不知道我老頭子能不能等到那天啊……”匡陸歎息著說道,人生苦短,這是任何人都不能避免的事情。
“爺爺,您做了那麼多善事,菩薩會保佑你長命千歲的!”玉秀的嬌噥讓老人家又高興了起來,對我們笑道:“我老頭子還有事情要做,你們隨便出去玩玩吧。”
美國的城市都各有自己的獨特風格,丹佛市亦然,就算在最繁華的街道上,它也沒有別的大都市那麼奢華,就像一個含羞的少婦,默默地向人們講述著她欲說還羞的故事。
我和玉秀時而出現在專賣店林立的繁華街道上,一會兒又來到了僻靜的公園裏徜徉著,暫時忘卻了一切煩惱,自由自在地玩耍著。
我和玉秀坐在小湖邊的情侶椅上,親密無間地緊緊靠在一起說著私密的話兒,一切都那麼的美好,或許是老天都嫉妒我們了,居然再次用電話這麼個討厭的方式打斷了我們難得的悠閑。
“沈浩啊,在美國玩得開心嗎?”電話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略一思索便知道這聲音的來曆了,我驚訝地說道:“馬老,怎麼是你,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國安局的人一直沒有跟我聯係,這時候突然聽到馬老的聲音,我登時吃了一驚。
“是好事呀,通過我們的努力,美國方麵很快就會結束對長城安全專家的調查。”馬老笑道:“我可先向你道喜了哦,恭喜發財、財源廣進啊!”
馬老的話讓我鬆了口氣,不過,我還是有些奇怪,於是便問道:“馬老,真是太謝謝你們了,不過,您不會就為了這事專門給我報喜來了吧?”
馬老嗬嗬笑道:“是還有點小事,沈浩啊,在美國也玩了不少日子了,是不是該回國了呀?”
我遲疑了一下,馬老又笑道:“有人向我抱怨說你東奔西走的讓他們很難做啊!”
馬老說的該是那些暗中保護我的人吧,想到這些天從舊金山到芝加哥然後又來到了丹佛,還真有點馬不停蹄的味道,若那些人單純是跟蹤倒還容易得多,問題是他們要保護我,這就有點兒讓人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