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我生氣的叫道,不過心底裏竟然好像有一種石頭落地的聲音響了起來,難道我竟然希望她出現嗎?
“是啊,又見麵了。”寧潔淡淡的說。
“這話應該我來說吧?”我已經對她的這種出沒方式習慣了。
“誰讓你總是這麼巧,能遇到我呢?”寧潔連頭都沒抬,“開車吧,我知道北京有很多地方都是不錯的。”
“你好像不是來旅遊的吧?”關好車門我看了她一眼,說道。確實,她今天穿的算很正式了,一身裁剪得體的女式工作服,精心挽起來的頭發,並且連一件飾品都沒有,這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清秀,淡雅。在加上線條明快的頜骨和臉頰的折線,以及清澈冰冷的眼神,真是絕配。
“我來這裏述職還不行嗎?這樣你可以挪開你的視線了吧?”寧潔淡然一笑,我趕緊收回了眼光。
冬天的北京風沙很大,片片散落的法國梧桐的枯葉被無情的風卷挾著,漫無目的的隨波逐流,陷入那迷茫的倉黃色中,再也尋不到蹤影。
“是沈先生嗎?”
剛回到上海我的電話就響了,這次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打來電話的人是個女的,普通話說的有點生澀。
“是我,您是?”我謹慎的問道。
“我是您在美國的朋友,您有時間的話介意和我見個麵嗎?”
“美國的朋友?我在美國沒有朋友啊。”我疑惑地說道。
“嗬嗬,上次我們幫您把您的那位朋友送回了中國,這麼快您就忘了?”
我突然明白“她”是什麼人了,因為我已經確定她說的“那位朋友”就是匡陸。
“哦,有事嗎?”我的口氣變得生硬起來,我可不想和他們再打交道。
“隻是想請您來幫個小忙而已,您考慮一下吧,再見。”
她掛掉了電話,我也陷入了沉思。現在讓我過去,是什麼目的?我還是先通知羅翰一聲再說吧。
令我更感到意外的是玉秀已經在我的辦公室裏等我了,楚儀也在。不過看上去玉秀的神色不太好,楚儀好像在輕聲詢問著什麼。進我進來她看了我一眼,朝我點點頭就走了出去,還順手帶上了門。
我走到玉秀麵前一把抱住她問道:“怎麼了?”
“爺爺出事了。”
“啊?我的手和心髒一起緊了一下,玉秀吃不住力,“哎呀”了一聲我才趕忙鬆開了手問道,“爺爺怎麼了?”
剛接了個牽涉爺爺的莫名其妙的電話,現在玉秀又告訴我爺爺出事了,這讓我的心一下子亂了起來。
“是新華裔出事了。”楚儀在一旁搭腔道。說完之後她就走了,可能她知道現在我才是最能安慰玉秀的人吧?
“新華裔?”我皺了皺眉頭,最近好像我的魅力持續的有增無減,竟然發展到什麼麻煩之類的事都喜歡來找我,難道我就這麼招“它們”喜歡嗎?我頹然地胡思亂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應該問問玉秀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看著玉秀關心地問道,她焦急起來的樣子雖然也別有一番風情,但我寧願看見她燦爛地微笑著時的樣子。
“聽爺爺說,公司最近發出一批“磁波針”後,便陸陸續續接到了一些消費者的投訴,主要是技術上的問題,爺爺一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玉秀說著接過了我遞給她的一杯水。
聽她這麼說,我頓時放鬆了不少。畢竟隻是“技術上的原因”,頂多在生產線上注意一下就行了。於是我微微笑了一下,安慰她道:“別著急,頂多換一批機器就行了。”
我這麼一說,玉秀的臉上反而更添了一絲憂慮,我不由糊塗了。她這時索性把水杯放到桌子上,一邊來回不安的踱起了步子,一邊看著我說:“問題是,換成新的磁波針也沒用。”她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期望,走到我麵前,抓住我的胳膊緊張的問我,“老公,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