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像飛鳥與遊魚一樣讓我不可捉摸,卻又讓人感慨既然宿命讓我們相逢,那注定還會在一起吧?
“想什麼呢?”袁慈充滿興趣的湊到我的麵前,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我看不懂你現在的眼神。”
“你湊這麼近,小心我把持不住自己哦。”我開了個玩笑,把話題岔開了。
“哈,我才不怕你。”袁慈笑道,還順勢挽起我的胳膊說道:“我就呆在這裏,哪也不去,好不好?”
“真的嗎?太好了!”我吃驚的說道。
“看你!當然是騙你的了。”袁慈吃吃的笑道。然後,她像被太陽曬懶的貓一樣,軟軟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說道:“我要走了。”
我的身子不由的一顫,沒想到她這麼急就要走。
袁慈拍拍我的胳膊,說道:“還會來看你的。不過我還是要提起一個人……”
“你不用說了。”我沉靜的說道,打斷了她的話。
我知道她會提起蕭雯,基本上她出現過之後,緊跟著就會是蕭雯了。盡管我不是很討厭這樣的“節奏”,可是有時候這樣想想……
“不是她要我說的。”袁慈坐直了身子說道,她的身體離開了我的,讓我突然之間覺得很失落,但我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她的話帶走了。
“她並沒有讓我做“捎信員”。”袁慈看著我的眼睛說道:“可是隻有我知道她的苦悶。她其實是很脆弱的一個人,很怕會受到傷害,所以她隻有拒絕所有的人,給人的感覺才會是那樣的冰冷,相反的,天長日久的冰冷也造就了她堅強和孤傲的性格,我一直擔心這樣的情況會延續下去,但我發現這種狀況卻突然噶然而止了,因為她遇到了你。”
“長久以來,她給自己穿上了一層厚厚的殼,幾乎沒有人能走進她的心裏,但你是個例外。”袁慈看著我由衷的說道,“她第一次心動了,並且正在嚐試著脫去這層殼,所以有時候她的性格才會反常,也會熱情的讓人摸不著頭腦,其實這是因為她還不會怎麼駕馭“熱情”。”
聽著袁慈的話,我甚至納悶的認為她是蕭雯的姐姐一樣,而事實上她的歲數卻小的多。
“我想,現在我更願意談一些關於“冰淇淋”的事情。”我無奈的說道。因為我知道袁慈馬上就要走了,而在這之前我還是很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間的。相必袁慈也知道了這一點,回過頭來甜甜的衝我笑了笑。
我們又聊了一些事情。雖然我總是會在這一刻忘記前一刻聊的是什麼,可是那種輕鬆與愜意卻是那麼的直達我的心底,這種安靜是誰都不曾給我的。我珍惜這些。
我們在長椅對麵的路燈的影子長長的拖到我腳邊的時候說了再見。我看著袁慈遠去,努力的把她窈窕的背影刻在了腦海裏,而她也始終沒有回過頭。在她走後,我又一個人在這裏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不過楚儀和林桑已經在公司裏等我了,說是玉秀和羅清已經包好了餃子,並威脅她們如果不來親自“品嚐”的話她們就來公司。當我聽林桑大笑著給我描述的時候嚇了一跳。
“餃子?”我說,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倒是第一次聽說玉秀會做這樣的東西。
“怎麼了?”對玉秀廚藝“知根知底”的楚儀也緊張的問道。
她這麼一說,兩個人同時把眼光聚焦到了我的身上,看著她們擔心的眼神,我鄭重其事的說道:“你們吃過晚飯了嗎?”
“還沒有,怎麼了?”林桑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吃一點墊墊底……”
聽我這麼說,她們不約而同的笑了,片刻之後兩個人“義正嚴詞”的說道:“我們堅決相信她們的手藝,所以我們不吃了。走吧。”
在上車的時候,林桑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和我們一起,而是坐上了公司裏的車遠遠的走在了前麵:“我也先去摸摸底再說。”她這樣對我和楚儀笑道。可是我看到林桑先走之後楚儀就有些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