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匆匆要上樓去,我本來想問是什麼事,但甜姨根本不給我明白的機會。她上了幾級台階後,又回轉身下來,悄聲對我說:“王者,老實呆在下麵,不可以上樓來。”

我使勁地點頭。爺肯定不會上樓去。樓上是老板的臥室,是禁忌之地,我豈能沒有輕重,胡撞亂入呢?

樓上一片寧靜,我甚至聽不到半絲響聲。

百無聊賴,我仰躺在床上,看粉紅色的天花板出神。

這個房間過去住的一定是個女孩子!我想。我甚至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女孩子的體香。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將自己的房間刷成粉紅色!

可是這是傭人房,主人會按照傭人的喜好給她定製房間顏色?這裏麵隻有一個情況,這間房子裏曾經住過的女孩子,一定不簡單。

好奇心一起,打死也攔不住。

我開始四處打量這屋子。

屋子確實有點小,與外麵的客廳比起來,簡直就是它的一個角落大小。

一扇小小的窗戶拉著粉紅色的窗簾,連書桌也是粉紅色的,書桌上有一個精巧的筆筒,筆筒裏插著幾支筆,其中有一支也是粉紅色的筆殼。

牆上掛著一幅油畫,畫麵上是一個半裸的女孩子,眼神迷離地看著遠方。

我心裏一動,湊近油畫仔細看,發現在畫的一角簽有畫者的名字:蓧蓧。

蓧蓧是誰?她肯定是個女孩子!

難道她就是曾經住在這間房的主人?

畫的色彩和布局顯得還有些稚嫩,但已經可以看到一個未來畫家的風骨與風采。

我輕輕歎口氣,無端為這個叫蓧蓧的女孩子感傷起來。同時,疑問也越來越大,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她與房子的主人是什麼關係?她現在在哪裏?

就在我被各種疑問糾纏得難分難解時,甜姨在外麵叫我說:“王者,你準備一下,跟小姐去一趟工廠。”

去工廠?孟小冬還有工廠?

我從屋裏出來,看到孟小冬已經坐在桌子邊喝著牛奶了。

她已經將自己完全收拾了一遍,容光煥發地看著我出來。

“王者,不錯啊!人靠衣服馬靠鞍啊!”孟小冬嘖嘖地讚歎著我說:“下午我帶你去把頭發再收拾一下。”

我雙手垂在雙腿邊,不敢正眼去看她。

畢竟她是我老板,又是個漂亮無比的美人。我作為一個男人,多看她幾眼,難免不為人詬病。特別是站在我身邊的甜姨,就好像防賊一樣防著我。

孟小冬喝完牛奶,拿了包就往外走。

我緊跟著她出門,甜姨跟在我身後。

孟小冬去車庫開車,我站在一邊等車出來。甜姨壓低聲音對我說:“王者,你好好的保護小姐。要是有半點差錯,我饒不了你。”

我看著她笑,說:“甜姨,放心。我會像愛護自己眼睛一樣去愛護孟總。”

甜姨呸了我一口說:“胡說,不是愛護,是保護!”

我連忙說:“是是是,是保護,保護。”

剛好孟小冬的車開出來,我拉開車門坐進去,朝甜姨擺擺手說:“甜姨,我們走了。”

甜姨微笑著看我們出發,我在車裏想,這個甜姨在背後看我的眼光怎麼顯得有些惡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