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三個人去唱歌,孟小冬一看就知道平時很少來這樣的場合,她懵懵懂懂的要了一間最大最豪華的包廂,我們三個人在裏麵就猶如汪洋大海裏的三葉扁舟一般。
唱歌一定要喝酒助興,孟小冬叫了一瓶藍帶洋酒,又叫了一支價格不菲的紅酒,還沒開唱,先各自碰了一杯。
孟小冬喝洋酒,我和徐小婷喝紅酒,看著酒杯裏鮮血一樣的液體,我感覺自己的血管開始膨脹。
喝酒我不怕,跟女人喝酒我更不怕。
孟小冬輕輕搖晃著酒杯說:“王者,去幫我點一支《今天我要嫁給你啦》。”
我放下酒杯去點歌,徐小婷也跟了過來,悄悄碰了碰我說:“孟總今天要嫁給你啦!”
我瞪她一眼說:“你再胡說,我就告訴孟總。”
徐小婷調皮地吐吐舌頭,惡狠狠地說:“你敢去,我就殺了你。”
歌點好了,伴奏起來,孟小冬放下酒杯,拿著話筒起身,兩條腿呈不丁不八狀,輕啟歌喉,如怨如訴地唱起來。
我沒想到她的音色是如此美好,幾乎如原音重放一般,特別在高音悵然的地方,猶如一根絲玹,欲斷不斷,欲語還休。
孟小冬唱完,接著是徐小婷唱。她唱了一首張雨生的《大海》,居然有著張雨生的神韻。最後是我唱,我推辭著自己五音不全,聽我唱歌是要命的勾當。她們兩個卻不依不饒,說就是要命,也就要一回,最多下次不叫我唱了,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要唱的。
推辭不了,我隻好點了一首《一剪梅》。
其實我唱歌還是不錯的,畢竟在中學時代還得過獎,獲得過十大校園歌手的榮譽。
我唱完好久了,她們兩個才從愣怔中醒來一樣,劈裏啪啦地鼓起掌來,一齊嚷著讓我多唱幾首。
幾首歌下來,我身上出了一層虛汗。
孟小冬扯過紙巾遞給我,讓我休息一會,她和徐小婷一起合作了一首女聲二重唱。
歌唱到這個地步,每個人都累了。便關了點歌係統,放了輕音樂。
徐小婷要來了骰子,說大家猜骰子喝酒。
這個我就真的不會,糊裏糊塗輸了還幾把,一支紅酒就基本見了底。
孟小冬也懶得再叫酒了,就推著洋酒讓我喝,我沒辦法,繼續猜骰子,繼續輸,繼續罰酒。
徐小婷看我輸了,笑得樂不可支,手舞足蹈,在我不肯繼續喝的時候,幾乎是趴到在我身上了,扭著我的耳朵要灌我。
孟小冬笑而不語,任由她胡鬧,偶爾輕叱一句說:“大姑娘家的,注意形象啊。”
徐小婷哪裏聽得進去?何況她喝得也不少,此刻酒勁上頭,隻顧著瘋了,誰還在乎狗屁形象呢!
兩瓶酒全部見底,我也如一條死狗一樣軟癱在沙發上不能動彈了。
喝酒最怕的就是喝混合酒!紅酒和洋酒摻雜在一起喝,那就不是喝酒,是在慢性自殺。
朦朧中,我感覺自己被人抬起來放進車裏去了。我徒勞的想掙紮,無奈絲毫發不出半絲聲音,也毫無反抗之力。
早上被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驚醒,一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別墅的小屋裏了。
我循著聲音看過去,窗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上了一串風鈴。此刻窗戶洞開,微風進來,吹動風鈴,悅耳的聲音便生生不息而來。
我掙紮著想起來,渾身還是無半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