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敏喝道:“王者,你敢走。”

我有些生氣,問她說:“我怎麼不能走?”

陶小敏嘻嘻一笑說:“你走了,我怎麼辦?”

我說:“我管不著啊。”

“是你把我的腳崴了的,你得負責我。”

我哭笑不得地說:“我怎麼負責?”

“你不許走。”

“我不走行嗎?”我看一眼外邊譚茗茗的房間,對她當初怒斥我在陽台上抽煙的樣子心有餘悸。

“你走了,想餓死我呀。”陶小敏哭喪著臉說:“我這個樣子,能下得樓嗎?”

我搖著頭說:“確實不能。”

“知道不能還要走?真沒良心。”

我又去看譚茗茗的房間,這次被陶小敏發現了,她安慰我說:“沒事,茗茗懷孕了,被香港農民藏起來了。她不會回來的。”

譚茗茗懷孕了?這個消息讓我吃驚起來。

而且她肚子的貨是香港農民的,也就是說,是梁大地的?

我白了她一眼說:“我又不怕她,她在不在,關我毛事。”

陶小敏掩著嘴吃吃地笑,笑了一陣後說:“王者,你說,譚茗茗肚子裏的孩子,你的富婆老板會認不?”

我沉吟一會,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她肯定會認的。茗茗就是人家的一個工具,到時候孩子一生下來,打發她一點錢,從此母子永隔。”

我不滿地說:“陶小敏,好像什麼事你都未卜先知一樣啊!”

陶小敏正色道:“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花街這樣的故事,每年都要上演幾場。我都看麻木了。”

我想起孟小冬與梁大地水火不容的關係,知道他們之間現在就是一紙婚書在維持著,兩人之間不但沒了感情,更不可能會在一起繼續生活下去。

梁大地在外麵找個女人生個兒子,孟小冬會心甘情願領受了?

現在他們夫妻分居已經是路人皆知的事,他們不會花那麼多心思來唱一出雙簧吧?

“也許譚茗茗是對的。”我說。

“對個屁呀!”陶小敏咬著牙說:“她還真想嫁給香港農民啊?你沒看你的富婆老板,多厲害的一個女人,譚茗茗這點水平,被人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想著孟小冬與梁大地的關係,欲言又止。

“就算你的富婆老板跟香港農民離婚了,他也不會娶她譚茗茗的。”

我奇怪地問:“為什麼?”

“你看到有人願意娶一個夜場裏的女孩子嗎?特別是有錢的男人,誰會願意娶一個做夜場的女孩子?”

陶小敏話一出口,自知失言了,她開始不安起來,眼光遊弋不定。

譚茗茗是夜場的女孩子,那麼你陶小敏呢?你是做什麼的?

話在我嘴邊盤旋了好久,終究沒出口。

“王者,我還想喝水。”陶小敏將水杯遞給我,討好地看著我。

我接過水杯,一言不發轉身出去倒水。

剛彎下腰,口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打開一聽,裏麵傳來小妮顫抖的聲音:“你快回來,梁老板帶人來撬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