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頓鬧,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門口已然圍了一圈人,嘰嘰喳喳地指指點點說話。
厲海趁機大喊:“快報警啊,有人要綁架人!”
厲海的喊聲起了作用,徐源狠狠瞪了她一眼,帶著手下急匆匆跑了。
徐源一走,厲海和譚茗茗就圍了上來,緊張地問:“王者,你還好不?”
我笑了笑說:“我沒事。”
“這裏不能再呆了。”譚茗茗想了想說:“我們得走。”
“走?去哪呀?”厲海急得又差點要哭出來。
“換家醫院。”
“換家醫院他們不還是能找到?”厲海小心地說:“要不,我們報警吧!”
“報警?”譚茗茗冷笑著說:“報警了,王者也跑不掉。他也打傷了他們的人,據說也不輕。”
兩個女人為我的安危愁眉不展,我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現在的我,是被梁鬆掃地出門的人,孟小冬的別墅我也不好意思去。四麵楚歌的我,就像一葉飄零在汪洋大海中的孤舟,一個浪頭就能將我卷入海底。
她們的焦急與彷徨讓我一下也緊張起來。
突然,厲海眉頭一跳,遲疑地說:“要不,我們找我表姐吧。”
“你表姐是誰?”譚茗茗問。
“一個好有本事的人。”厲海淡淡一笑說:“這世界上,沒有我表姐做不到的事。”
她不等我們表態,馬上掏出電話給劉曉梅打。
厲海打電話避開我們,我隻看到她在電話裏爭論著什麼,她劇烈晃動的背影讓人感覺到她的激動。
不一會,她掛了電話過來,長籲一口氣說:“好了,等我表姐來吧。”
半個小時後,劉曉梅款款出現在病房門口。
她輕蔑地看了看我,不屑地說:“你不是很英雄嗎?怎麼,現在怕了?”
我被她的輕蔑激怒了,看也不看她說:“老子是怕事的人嗎?”
“不怕就在這裏住著呀,幹嗎要走?”
“我說要走了嗎?”我倔強地說:“劉老師,謝謝你的好意。我王者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裏。我不走。”
厲海哭喪著臉說:“王者,走吧,你不走,很危險的啊。”
“我怕什麼危險?哪裏有什麼危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用擔心我。”
“死鴨子,嘴硬!”劉曉梅嫣然一笑,瞪了我一眼說:“我們才不擔心你呢。”
她的眼光落在譚茗茗的身上,雙眼裏充滿了疑惑。
我也懶得解釋,悄悄想動一下身子,剛動,立馬被一陣鑽心的痛弄得我咬牙切齒。
我的表情被她們三個都看到了,厲海立即露出一副擔憂的神色,譚茗茗也緊張了許多,隻有劉曉梅,不動聲色,不為所動。
我在心裏狠狠地罵:“沒同情心的女人!”
“能走嗎?”劉曉梅陰著臉問我。
我搖搖頭。我確實不能走,老子稍微動一下就痛得張牙舞爪的,能走嗎?
“虧你還是個男人!”劉曉梅再一次露出輕蔑的神色:“你不走,難道還要我們抬著你走?”
我哭笑不得地說:“我說了,我不走。誰要你們抬我走了?”
劉曉梅對厲海她們說:“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跟他說。”
厲海還在遲疑,劉曉梅眼一瞪說:“海海,不聽姐的話是不?”
厲海調皮地吐了一下舌頭,拉著譚茗茗出了病房。
她們一走,我就緊張起來。誰知道劉曉梅會用什麼手段來折磨我?
“你走不走?”她問我。
我搖搖頭。
“你準備在這裏等死?”
“死就死,我又不怕死。”
“你不怕,我怕!”
“你怕什麼?”
“你死了,誰來泡我?”劉曉梅突然冒出這句話來,我吃驚地去看她,發現她一張臉已經被紅暈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