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危機四伏(1)(1 / 2)

厄運就如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張倒下,其餘的應聲而倒。

美心的事還沒個頭緒,梁大地已經找上門來。

我在去醫院的路上被梁大地堵住了,柴震跟他在一起,看到我,滿臉堆笑地說:“王老弟,哦,現在應該要叫你梁梓陽了啊,梁少爺才對。”

我厭惡地掃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你們想說什麼?”

梁大地笑眯眯地說:“老弟啊,我們現在是本家了。自家兄弟,沒事就不能坐坐喝杯茶了?”

我冷冷地說:“喝茶行,改天。今日沒空,我有事。”

梁大地還是笑眯眯地說:“我知道老弟你忙。你要圍著幾個女人跑,能不忙嗎?老弟是個風流情種,我們老梁家有福了啊。”

梁大地的話陰陽怪氣,聽起來極不舒服。不過他話裏有話,表明他對我並不是一無所知,而是什麼都掌握得很清楚一樣。

老子現在改名梁梓陽,是銀行行長梁鬆的兒子,梁氏宗祠族長梁三爺的唯一孫子。得罪我,就是得罪整個梁氏家族,就是得罪手握重權的行長大人。

我輕蔑地說:“梁老板,你要是沒事,請讓開。”

梁大地肥胖的臉扭曲了一下,他摸出一支雪茄,半陰半陽地說:“如果不是你,我梁大地會要與你決鬥的。”

我驚愕地問:“梁老板,你為什麼要與我決鬥?”

梁大地臉上突然冒出一陣開心的笑容,他壓低聲說:“現在是肥水沒流外人田了。我還要決鬥嗎?她在我床上與在你床上,結果都是我們梁家人的床上。”

他的笑猥瑣而下流,一張臉因為得意而扭曲得不成人形。我心裏一陣惡心,如此不要臉的話,他居然輕輕鬆鬆就說出口來,可見此人的道德敗壞到了何種地步。

我怒視著他說:“梁老板,你說話,最好是想清楚再說。別胡說八道,免得到時候找不到牙在哪裏。”

梁大地稀疏的幾根眉毛跳了幾跳說:“我說的不是事實?她孟小冬看不起我,嫌我老,嫌我不中用,現在好啦,我梁家出了你這麼個優秀人兒,她還不照樣要臣服在我老梁家啊!”

我心裏一陣怒氣翻滾,小腹裏的熱氣又開始凝結成球。我仿佛能聽見四肢百骸在嘎嘣作響。我悄悄捏緊拳頭,準備照著他的麵門就砸下去。

梁大地顯然感覺到了殺氣,他退開幾步,示意柴震過來說話。

柴震猶豫著沒敢過來,遠遠地說:“梓陽,梁老板有重要的事跟你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好不?”

要動手,梁大地和柴震兩個人綁起來也不是我對手,但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動手,消息傳到梁三爺父子和翁美玲的耳朵裏,不見得是好事。梁大地大鬧祠堂百年修譜慶典後,幾乎是被梁氏驅逐出來的人,但畢竟人家頭頂上戴著個正宗的“梁”字招牌,我隻是個冒充的梁氏後人,而且梁大地再不濟,也是個港商。盡管大家都知道他就是個地地道道的香港農民,不過在大多數的眼裏,香港人的光環總比我們大陸人要炫目得多。

我很反感別人叫我“梁梓陽”,梁三爺一家這麼叫,我尚能忍受,外人這麼叫,就好像當著我的麵羞辱我的先人一樣,我會羞愧無比。

柴震看我沒答應他的話,怯怯地說:“梓陽,你梁大哥是真的有話要對你說,是為你好啊。”

我甕聲甕氣地說:“老柴,請教我王者。”

柴震一愣,隨即滿臉堆笑說:“好好,叫什麼無所謂。不如我們去喝茶,你看如何。”

我默許了他的建議,隨著他們進了茶樓,找了一個包廂,各自坐下。

梁大地開門見山地說:“老弟,不管你喜不喜歡,我這幾句話都要說。你現在確實是我們梁家的人了,你的名字都修進族譜裏去了。所以,我們現在是兄弟,這是個不爭的事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