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我是我老婆(1 / 2)

厲海看到陶小敏走遠了,才悄聲走到我身邊,好奇地問:“她是誰呀?”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管。”

厲海嘻嘻地笑,打開煙盒摸出一支煙叼在嘴邊,調皮地說:“我管得著嗎?不過,我要是告訴我表姐,你猜,她會怎麼想?”

“她會怎麼想?”我疑惑地問。

“你想想啊,一個女孩子在大街之上,公開說恨你,肯定這裏邊有不少的故事吧?”厲海分析道:“我表姐是個多麼聰明的人,又是眼裏揉不得半點沙子的人,如果她想歪了,你王者還能有好果子吃?”

我假笑道:“這跟劉曉梅又有什麼關係呢?”

厲海驚訝地瞪大眼說:“是你說的啊,你跟我表姐妹關係。我要告訴她,免得她被你騙了。”

她氣咻咻地丟下我往前走,我遲疑了一下,追上去說:“海海,你是想多了,她是我朋友的女朋友。”

“你朋友的女朋友?”厲海又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說:“怎麼人家說恨你呢?”

我無可奈何地說:“這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

“如果跟我說不清楚,跟我表姐就會更說不清楚。”厲海老練地說:“王者,你得給我封口費。”

我掏出打火機,替她點上煙,苦笑道:“以後我再給你說,好不?”

厲海皺著眉頭想了想說:“也行,今天算你欠我一個人情。你得記住,任何時候我叫你還,你不許打折扣要還給我。”

我滿口答應,拉著她走到一家小賣部門口,指著滿櫃子的飲料說:“想喝什麼?哥買單。”

厲海掃了一眼冰櫃,輕蔑地說:“這些我才不喝呢,我要喝咖啡。”

我環顧四周,根本找不到賣咖啡的地方。深圳中學周邊確實是商業重地,全國十大步行街之一的東門就在不遠處。要想喝咖啡,隻能跑到步行街去買,可是劉曉梅的考試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萬一她提前出來,我們卻走了,原本的苦心豈不是付之東流?

厲海仿佛看出了我的小心思,當即伸出手來說:“給錢,我自己去。”

這是皆大歡喜的事,我趕緊摸出錢包,抽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她說:“多的算小費了。”

厲海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幾眼,轉頭往東門去了。

我站在街邊的玉蘭樹下,看著學校大門,等著劉曉梅從大門裏出來。

等人是件非常痛苦的事,眼睜睜看著時間從指縫裏溜走,自己卻無可奈何。等人的人,能閑庭勝步的屈指可數。大多明知約定了時間,卻總會東張西望,期待奇跡突然出現。

厲海一去之後沒再回來,我想給她打個電話,想了想還是作罷。如果她想回來,不需要我打電話也會回來,如果她不想回來,我就是打爆她的手機,她一樣不會出現。

看著手裏的花在陽光下逐漸枯萎,我心裏有些不安。剛好眼光看到不遠處的一個消防栓在滴水,便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接了一些水往花上一灑,居然讓花兒又光彩了許多。

我暗暗感謝厲海,沒有她的細心,我怎麼會想到要買一束花來接待從考場出來的劉曉梅。

耳朵裏響起一陣鈴聲,我一聽就知道是考場在提醒考生要交卷的時候到了。這種鈴聲我太熟悉,從小學一直到高中,每天都在這種鈴聲裏生活。

果然,不一會開始有人出來,各自低頭匆匆往外走。

參加公務員招考的都是成年人,有些職位的參考人年齡還規定在三十歲以上。因此從裏麵出來的考生,大多表情淡漠,仿佛與外界毫不相幹一般。

這些嘴臉我們平常在所有機關都能看到。仿佛別人都欠著他們幾吊錢一樣,每個人都喜歡板著一副臉,以示冷漠與尊嚴。

我又暗暗想,如果這些今後真成了公務員,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一張盛開微笑的臉。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劉曉梅邁著輕快的腳步從裏麵出來。

她腦後的馬尾辮在陽光下像小鹿一樣的跳躍,我的心也隨著跳了好幾下。

她顯然沒看到我,從大門裏出來就沿著街邊往前走。我衝上去,將手裏的花塞到她眼前。

她似乎嚇了一跳,抬起頭看見是我,驚異地問:“你怎麼來了?”

我便把厲海告訴我她今天參加公務員考試的話說了一遍,末了我說:“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告訴我。”

劉曉梅歪著頭笑說:“我告訴你幹什麼?你能幫我考試?”

我搖搖頭說:“不能。”隨即笑道:“不過,我做個後勤工作,還是不錯的呀。”

劉曉梅將鼻子在花上聞了一下,微微閉了眼睛說:“好香呀,謝謝你。”

剛好走到停車場邊,我讓她瞪我一下,自己去裏麵將車開了出來,呼喊著她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