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料到劉曉梅正如她自己說的一樣,她還是個從未愛過的女孩。
她已經平靜了下來,安靜地伏在我的懷裏,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甜甜地微笑。
我支起身子,靠著床頭開始抽煙。眼光所到之處,盡是星星點點的斑駁。心裏便如流淌著一條寬闊的河流,無限愛憐在無邊無際的天地間蔓延。
正如薔薇所言,如遇處子,必能打通任督二脈。我不知道任督二脈是什麼,但我有個明顯的感覺,就是在自己噴薄而出之際,腦袋裏仿佛突然一空,隨即便感覺兩股氣流在腦袋正中間融合在一塊,渾身感覺一輕,恍如兩股氣流聚齊在一起,連綿不絕,生生不息。
原本沉重的呼吸突然變得舒緩,身體似乎散發出來一縷暗香,如檀香般嫋嫋流轉。
劉曉梅神情又開始迷離,她輕呼一聲說:“好香呀,哪裏來的香味啊?”
她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叫起來:“老公,這是你身體裏的香味啊。”
我笑而不答,薔薇所言不虛,玉露丸不但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脈,而且讓我永遠擁有了淡淡的香氣。
香氣因汗而生香,無汗則不香。
我暗暗讚歎玉露丸的神奇,心裏默念著莫旭遊大哥名字,祈禱他在天堂活得逍遙。
氣息源源不斷,似乎力量也大了許多,仿佛我一伸手,就能摧枯拉朽一般。我悄悄將床頭櫃上的一隻水杯拿過來,輕輕一捏,水杯立馬陷了一個小小的凹點。
我又驚又喜,卻不敢告訴劉曉梅,隻好悄悄將水杯放回原處。
劉曉梅親自下廚給我坐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她讓我給厲海打電話,叫她過來一起吃。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她打了過去。
“海海,你姐叫你過來吃飯。”我說,看著在廚房忙碌的劉曉梅,心裏一片甜蜜。
“我不去。”厲海拒絕得很幹脆,讓我很意外。
“是你姐叫你來。”我特別突出是劉曉梅的意思。厲海與表姐劉曉梅,是秤不離砣的關係。在厲海的心目裏,劉曉梅就是她的偶像。
“我去幹嘛?”厲海笑嘻嘻地說:“我會破壞你們的二人世界的。”
“小鬼頭,你懂什麼。”我笑罵道:“人小鬼大,心眼挺多。”
厲海不滿地回擊我說:“你以為你很大了啊?才比我大幾歲,何必裝呢。”
我懶得跟她囉嗦,幹脆利落地問:“來不來?不來拉倒。”
掛了厲海的電話,我起身去幫劉曉梅準備桌子,剛起身,便被她叫住了,她柔柔地看著我說:“從今天開始,在家裏我來伺候你。”
我心裏一暖,笑道:“老婆,我怕你辛苦。”
“我不辛苦。”她甜甜一笑說:“自古以來,都是老婆伺候老公,我願意。”
我隻好坐下,看著她有條不紊地擺著碗筷,心裏居然出奇的安靜,似乎她的伺候我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剛準備完碗筷,聽到一陣鑰匙聲,隨即看到厲海俏生生站在門口,聳起鼻子使勁聞了聞,誇張地喊:“做什麼好吃呀的?香死了。”
劉曉梅輕步過去,摟著她的肩膀將她拉進來,按在我身邊的椅子上坐下,笑著說:“就知道你這個小饞貓,貪吃。”
厲海笑嘻嘻地說:“姐呀,你做這麼多的菜,怕不是為我吧?”
“不為你還為誰?”劉曉梅不解地問。
“肯定不是我。”厲海故意裝出一副失落的神情說:“我都跟你好多年了,你什麼時候給我做過這麼多好吃的呀。”
她皺著眉頭,似乎苦思冥想地一陣,拍著手叫道:“你肯定是為了某個男人。”
劉曉梅被她一語道破心機,頓時羞紅了臉,在她臉上輕輕掐了一把說:“小東西,話多啊。你吃就吃,不吃拉倒。我才懶得伺候你呢。”
“姐呀,你當然不願意伺候我呀,你有人伺候了啊。”厲海瞪了我一眼說:“王者,你搶了我寵愛,該當何罪?”
我輕輕一笑說:“海海,你姐還是你姐,我可搶不來。”
她恨恨地哼了一聲,掃視一眼滿桌的菜肴嚷道:“有好菜,怎麼能缺了好酒呢?”
她說著像變戲法一樣,從帶來的袋子裏摸出一瓶酒來。我定睛一看,居然是茅台。
劉曉梅看一眼道:“你又偷舅舅的酒?”
厲海嬉笑道:“怎麼會是偷呢?我是借。借了要還的。”
“你怎麼時候還?”
“等我發財了就還。”厲海嘻嘻哈哈地笑,找來三個酒杯,一人倒了一杯,舉起杯子說:“這杯酒,我是該叫你王者,還是叫你姐夫呢?”
我偷眼去看劉曉梅,發現她嬌羞的一張臉像三月盛開的爛漫桃花一樣令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