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覃小曼同時失蹤一天半,賈包宇表現出了莫大的關心。
晚上自習時間,全勝與勻不餘在宿舍繼續他們的戰鬥,我和賈包宇一起去了教室。剛坐穩沒多久,賈包宇就湊過來,笑眯眯地遞給我一杯奶茶,示意我喝。
我看了看,將奶茶推到一邊去。
這些小女生喝的東西,對我從來就沒吸引力。特別是奶茶裏的什麼珍珠,滑膩得就好像沒煮熟的麵粉粒一樣,總會讓我莫名其妙的惡心。
賈包宇看我不喝,吃驚地說:“梁梓陽,這可是花了我十五塊錢買的,你不會浪費不喝吧?”
我打開書說:“老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隻喝水,其他東西都不喝的。”
賈包宇就笑,滿臉涎媚的樣子說:“這東西好喝,是真的好喝。我請你換換口味,是對你好啊。”
我客氣地微笑說:“謝謝你,老賈,我是真不喝。”
賈包宇看我態度堅決,便訕訕地將奶茶推到一邊,低聲問我:“據說,你帶覃小曼去了深圳?”
我沒抬頭,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問:“你聽誰說的?”
賈包宇訕訕笑道:“還用聽誰說嗎?大家都在傳,說你開著豪車,帶著覃小曼去了深圳,而且晚上也沒回來。”
我沒搭理他,賈包宇看我不說話,推了推我問:“梁梓陽,是不是有這個事啊?”
我惱怒地看了他一下說:“有不有,跟你有關係?”
賈包宇臉色便僵硬起來,低沉著聲音說:“你說有不有?”
“如果我說沒這回事呢?”我冷笑著看著他。
“覃小曼自己都承認了。”賈包宇開始激動了,臉上的憤概神色蔓延開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奶茶,含糊不清地說:“你帶她去深圳,想幹什麼?”
我仿佛聞到了他話裏的火藥味,本來我想解釋,但看到賈包宇恨不得一口吃掉我的神態,頓時心裏老大不舒服了,於是直愣愣地說:“還能幹什麼?你可以想的啊!”
賈包宇便猛地站起身,將嘴裏的奶茶吐到腳邊,罵了一句:“紈絝子弟!”
我當耳聾沒聽見,繼續看我的書。
畢竟我是後來學校,我來的時候人家開學快半個學期了,這中間有多少課程需要我補上來啊!何況現在采用的是單科學分,修不滿學分,我拿不到畢業證。沒有畢業證,我就讓翁美玲的一番苦心付之東流。這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所以我隻能迎難而上,把有限的時間全部充實到無限的學習中去。
好在我現在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時的過目不忘境界。我明白這是玉露丸的神效,自從誤食了玉露丸後,我看任何東西,幾乎都能過目不忘。有時候我暗暗想,要是高考的時候有此奇遇,老子考個北大清華還不是信手拈來啊!
正因為玉露丸護體,我來學校讀書後,還真沒被拋下多少,某些時候我甚至比勻不餘的成績還好。要知道人家可是學霸出身,我最多就是個學渣名號。
賈包宇罵我,我充耳不聞。對於像他這樣的人,越不理他,他才會感到沒趣。要是惹上了他,他便會如螞蟥一樣,緊盯著你,讓你煩不勝煩。
果然,他見我不為所動,一把操起我桌子上的奶茶,揚手往窗外扔出去。
奶茶剛出手,窗外便傳來一聲驚叫,隨即就看到覃小曼頭發上沾滿茶水,幾粒珍珠掛在發絲上,怒不可遏地出現在教室門口。
“誰亂扔東西?”覃小曼氣得鼻子似乎都要歪了。
我被她的狼狽樣逗得樂了,卻不敢笑出聲,隻能低下頭,悄悄地猛笑。
扔奶茶的賈包宇沒想到闖了禍,又不敢承認,赤紅了臉,呆呆地看著滿麵怒氣的覃小曼。
“是不是你?賈包宇!”覃小曼果然火眼金睛,她在掃視了一眼教室後,矛頭直指賈包宇。
賈包宇無比尷尬,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一張臉漲得通紅,嘴巴囁嚅半天,沒發出半個字出來。
我就站起身說:“不是他,是我。對不起啊!”
“你?”覃小曼不相信地盯著我看,我迎著她的目光而上,與她的眼光碰在一起,電光火石一般,仿佛有火星濺出來。
“沒公德心!”覃小曼嘟噥一句,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奶茶,又將頭發上的茶水拭去後,說:“你去學生會等我,我換件衣服過來。”
我愣愣地問:“幹嘛?”
覃小曼瞪我一眼說:“去寫海報啊,再過幾天,就是元旦了。學生會要舉辦元旦舞會。”
賈包宇滿臉堆笑說:“梁梓陽要複習功課,我去寫吧。”
覃小曼看了他一眼說:“謝謝你,現在還不需要你寫。”
賈包宇臉色由紅轉黑,蹬蹬走到一張空桌子邊,拿出一本小說書,啪地打開。
教室裏的人不多,大學的自習本身就是形同虛設。絕大多數的人躲在宿舍玩遊戲,有男女朋友的趁著夜色美好,都去湖邊或者草叢裏去卿卿我我了。像我這樣每晚來教室讀書的人都是沒其他愛好,或者是沒男女朋友的人,借著教室讀書的名義,打發無聊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