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醉酒的覃小曼(1 / 2)

我是親眼看到於蓧蓧鑽進一台小車走的,我揮舞著雙手想讓車停下來,但車尾燈像看小醜一樣看著我,撲棱著燈光消失在拐角處。

於蓧蓧上的車顯然是她的熟人,因為她上車的時候絲毫沒有猶豫。我估計她也聽到了我的喊聲,但她沒停下來等我,揚長而去了。這讓我很是氣結。

沒追上於蓧蓧,但看著她上了車,我本來尚有的一點擔心雲消雲散。於蓧蓧來梧桐山,看來不是一個人孤身前來,她背後還有個神秘的人隨她而來。他安靜的等在半山腰,直到看到於蓧蓧出來,才接上她而去。

我頹喪地轉回別墅,覃小曼已經在收拾桌子了。

她看到我回來,驚訝地問:“沒追上?”

我搖搖頭,沒說話。我不想告訴她,於蓧蓧是被一輛小車接走的。如果我告訴她,依照覃小曼的想象,她說不定又會編出許多令人嘀笑皆非的故事出來。

一瓶酒喝得七零八落,大多是覃小曼喝掉了。我驚訝她還能清醒的收拾桌子,看來北方女人善喝的說法還真不假!

對於北方人,我從小就有一種想象。他們的皮膚都很好,很白,一定是因為少曬太陽的緣故。比如覃小曼,她的皮膚幾乎可以用吹彈得破來形容。特別是喝了酒後,白裏透著紅,宛如一朵爛漫是桃花。

我看著她靈巧的穿行在桌子和椅子之間,如花蝴蝶一般的飛舞,頓時癡了。

覃小曼顯然感覺到了我在看她,她抬起頭,莞爾一笑說:“你看什麼?”

我慌亂移開目光說:“沒看什麼,我隻是覺得你好能幹啊。”

覃小曼不屑地說:“像我們這些貧苦人家的孩子,做家務事根本就算不得事。我告訴你,梁梓陽,我五歲就會做飯了,你相信嗎?”

我點著頭說:“相信,其實我五歲也會做飯了。”

“吹牛!”她白我一眼道:“像你這樣的人,出生的時候嘴裏就含著金鑰匙。你五歲怕還在你媽媽懷裏撒嬌呢。”

我沒接她的話,心裏卻想,覃小曼你懂個毛!老子又不是富貴人家出生的人,與你一樣,隻是個普通家庭的孩子。

我說的五歲會做飯還真沒吹牛,我們南方人做飯,程序沒有她們北方複雜。南方人吃米,北方人吃麵。吃米簡單,淘米放水,放在火上煮就成。北方吃麵,光是和麵,就能將南方人愁死。

覃小曼在說話之間已經將桌子收拾幹淨了,她擦了擦手,環顧一眼客廳說:“梁梓陽,我想把地拖一遍,你幫我,好不?”

我搖搖頭說:“覃小曼,你不要太勤勞了。我們家的地,有鍾點工過來打掃的。你不如休息一會,等下好送你回去。”

“你就那麼想我走?”覃小曼生氣地看著我說:“梁梓陽,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打掃衛生,是看這麼大的一棟樓,單靠你翁媽媽一個人,會累死。我不知道你家有鍾點工啊。我是沒想到啊,像你們這麼富貴的人家,打掃衛生這麼還會要自己動手呢。”

她抓起扔在沙發上的包,氣衝衝要走。

我攔住她說:“你現在喝得這個鬼樣子出門,不怕人笑話?”

她楞了一下,害羞地笑了,將身子摔在沙發裏說:“你又不讓我走。不走可以,不許胡說了啊。”

覃小曼顯然有些醉意上頭,她的眼睛似乎掛了鉛塊一樣要垂下來。但她努力不想讓我看到她的頹廢模樣,揮揮手對我說:“梁梓陽,你去休息吧,不要管我。”

我嘿嘿一笑說:“現在要休息的是你,不如你去休息,我在這裏等你就好。”

“我去哪休息?”她疑惑地問我。

“去我房間吧。”我脫口而出。

四樓是我的專屬地,翁美玲花了不少心血將四樓打造成為我的專屬地。可惜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正式在四樓睡過一次覺。

“你送我去。”她猶猶豫豫地說:“我一個人不去。”

我毫不遲疑起身,在前領著路。

還沒走幾步,身後傳來覃小曼的喊聲:“梁梓陽,我的腿都是軟的,我走不動。”

我輕輕一笑,轉過身來,一把扶著她的胳膊說:“喝不了還喝,現在該知道厲害了吧?”

覃小曼虛弱地笑,低聲說:“這是在你家,要在別人家,再好的酒我也不喝的。”

“為什麼?”我奇怪地問。

“因為我不知道別人會是什麼樣的人啊。”

我一下糊塗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別人是什麼樣的人管你屁事,喝不喝酒還要看人所為麼?

她看著我傻愣的樣子,撲哧一笑說:“梁梓陽,沒想到你還真的傻得可愛。”

從二樓上四樓,中間要經過翁美玲他們的三樓臥室。我示意覃小曼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她因為腳步有些踉蹌,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就特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