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對我的做法大加讚賞,等我回到別墅,她溫柔一吻,無限深情地說:“王者,姐覺得隻要有你在,天下就好像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我哈哈一笑,告辭她出來,轉回蓮塘別墅。

翁美玲似乎一夜未眠,看到我回來,驚喜地迎上來,喋喋不休地說:“梓陽梓陽,你去了哪裏?”

我淡淡一笑,疲倦襲上來,眼皮一個勁往下垂。

“忙點小事去了。”我說,伸了個懶腰:“我要去睡覺了。”

“去吧去吧。”她催促著我,人卻跟在我身後,一直跟到四樓我的臥室門口。

她斜依在門邊,溫柔地看著我,眼睛裏流露出無邊的母愛和慈祥。

“翁媽媽,我睡了,你下去吧。”我說,我可不願意當著她的麵寬衣解帶。盡管她現在是我的媽媽,可是我總覺得在我們之間,存在那麼一絲的尷尬與局促。

“沒事啊!”她笑眯眯地說:“我看著你睡啊。”

“我要衝涼了呢。”我說,返身去關門。

她任我關上門,嘴裏輕聲說:“媽看看你還不行啊,小東西,鬼點子還真多。”

聽著她的腳步聲從樓上下去,我開始徹底解脫自己。

三下五除二,我將全身脫得一絲不掛,站在水龍頭下,任溫熱的水從頭澆下,心便安靜起來,神思開始飄蕩。

我的身上還殘留著孟小冬的溫存,她款款深情猶如烙鐵一樣深深印在我的心裏。孟小冬是我生命裏的一束陽光,她總會在陽光明媚的時候給我溫暖。雖然有時候烏雲會遮蓋她,但她的堅韌總會穿透雲層。

突然小腹裏一熱,我感覺如玻璃彈珠一樣大的一團熱球在快速地滾動。我想按住它,它卻調皮地從我的手掌心裏滑脫出去,從小腹裏跳躍著往胸口而來。

我知道這是玉露丸在興奮了。這狗東西總會在我寂寞的時候要跳出來亂動。它所到之處,除了一片溫熱,就是有著延綿不絕的力量,如溪水一樣縱流不息。

玉露丸一動,我的感覺就無比的強烈。我低頭一看,差點驚叫出聲。這是很羞恥的事,要是讓人看到,很丟臉。

我輕輕打了一下,罵道:“不要臉。”

整整衝了半個小時,我全身開始無比的舒泰。

每日衝個涼的習慣,是我來深圳之後才有的。我在老家的時候,冬天並不是每天都會衝涼。我老家的天氣在冬天冷得刺骨,盡管氣溫並不低,但北風吹在人身上,就像一把小刀在一刀一刀的割著肉。

我第一次來深圳就在陶小敏家裏衝的涼,當我衝完後就明白,在深圳一天不衝涼,人就會變得臭不可聞。

我從裏麵出來,突然一眼看到正愣愣看著我的翁美玲,頓時像被雷劈了一樣,呆在屋中央,不可動彈。

翁美玲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她手裏捧著一套睡衣褲,眼光慌亂的不知往什麼地方看。

我大叫一聲,撲倒在床上,扯過被子將自己牢牢蓋住。

翁美玲似乎回過了神來,她輕輕走到床邊,將手裏的衣服放在我枕頭邊,低聲說:“穿上衣服,別著涼了。”

我揮舞著手說:“翁媽媽,你出去。”

她淡淡一笑,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說:“傻孩子,我是你媽。”

“媽也不行。”我氣呼呼地說:“你進來也不敲門。”

“媽進兒子的房間還要敲門嗎?”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不高興地說:“翁媽媽,進誰的房間都要敲門啊。我都大了,不是三歲小孩子了。”

她莞爾一笑,意味深長地說:“確實大了,我兒子是大人了。”她轉身出門,留給我一個背影。

等我剛換好衣服,門被敲響,我還沒出聲,翁美玲又進來了,手裏端著一個銀邊的碗,輕輕吹著碗裏的熱氣說:“來,把它喝了,喝了再睡。”

我問道:“什麼東西啊?”

她含著笑說:“好東西。媽昨天燉了一天了。”

我看著碗裏除了清湯,再也看不到一片肉或者其他什麼。但清湯的香氣無比馥鬱,絲絲縷縷的,直往人鼻子裏鑽。

食欲一下子被勾引出來,我突然覺得自己饑餓無比。昨夜幾乎是忙了一夜,從派出所出來就已經接近淩晨,又陪著徐小婷去了工廠處理工人加班的事。再回到蓮塘別墅,天已經放明。

從派出所出來我就沒吃東西,在徐小婷的廠裏也一樣沒吃東西。餓了那麼久我並不感到特別的饑餓,我知道這是因為我體內有玉露丸在護體。薔薇告訴過我,玉露丸可以保證讓人半月不食不出事。

但現在這一碗我叫不出名字的清湯,卻像珍饈一樣讓我胃口大開。

翁美玲舀了一湯匙湯,在唇邊輕輕吹了吹,遞到我嘴邊,示意我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