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要想找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幾乎像中彩票一樣的難。
邱光密捕徐源地方,讓我發現了一個世外桃源。
從沙頭角出口下來,道路曲裏拐彎。路窄,車少,林密。且有一條小路,沿著山坡上去,荒涼無人,野草叢生。倘若將車停在樹下,放眼能目視四周,卻又隱秘不被他人看到。如此這般美好的地方,對於尋找刺激的戀人,不是桃源又是什麼?
我將車靠著路邊的一株小樹底下停了,壞笑著看孟小冬。
孟小冬在我的壞笑裏醒悟過來,她羞紅了臉,心虛地問我:“你不怕人看到?”
“沒人。”我一把攬過她來,一隻手很自然地伸進她的胸口。
她扭捏了幾下,呼吸便粗了起來。
“我怕!”她低聲說。
“這裏除了你我,不會有第三個人。”我說,眼光去看車外,外邊一片漆黑,除了偶爾從出口下來幾輛車,看不到一個行人。
“你總是讓我歡喜讓我憂。”孟小冬說,揚起她令人心動的唇:“吻我。”
我低下頭去,蓋在她芳香滿溢的唇上,盡情享受一個女人的溫柔。
我關閉車門車窗,將頭頂的天窗打開。一縷微風吹進來,渾身便涼爽許多。做完這一切,我將車熄火,瞬間,我們便在黑暗中,開始感受對方的炙熱與溫存。
激情總是讓人忘乎所以。興盡闌幹之際,我摟著嬌羞無限的她,愛不釋手。
“我們一起回老家吧。”孟小冬抬起頭問我。
“好呀!”我毫不猶豫答應她。
“我要去你家過年。”她喃喃說,看著我的眼睛,眼光裏全部是希望。
我遲疑了一下才說:“去我家過年也行,隻是……”。
“隻是什麼?”孟小冬緊張地問,莞爾一笑說:“你怕我說是你老婆吧?放心,我不會說的。”
她的話讓我感到滿心柔情,本來快要熄滅的火又燃燒起來。我撫摸著她光滑的軀體,如在微波蕩漾的湖麵上滑過,滿眼的湖光山色,以及幽深的湖水,讓我癡迷不已,流連難返。
我硬著頭皮說:“其實你說是我老婆,我也不反對。隻要你敢說出口,我怕毛線。”
她定定地看著我,輕輕歎口氣說:“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老了容顏,換了春秋。與你王者站一起,我孟小冬豈敢輕易說出這樣的話。”
我端詳著她說:“其實,殺豬刀隻殺我這樣的男人,對你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絲毫也不起作用。孟小冬,你是真漂亮,我們倆站一起,誰能不看出我比你大呢。”
“是嗎?”她驚喜地說,驚喜的目光流轉一圈後,隨即黯淡下去,低聲說:“你呀,就喜歡撿好聽的話說給我聽。”
我的手指拂過她的麵頰,誠懇地說:“我是說真的,孟小冬,你是我的女人,我沒必要討你歡心。”
她肩膀抖了一下,眼角便濕潤了。然後突然將唇遞上來,含羞帶嬌地說:“要是你能吻我一輩子,我再也沒有要求了。”
我正襟危坐,目視前方,不經意地說:“你還沒告訴我,你跟梁大地出去幹什麼了。”
她驚愕地看著我說:“你什麼意思?我跟他還能幹什麼?”
我正色道:“你們還是法律上的夫妻呢。”
她顯然明白了我的潛台詞,一張俏臉頓時漲紅起來,咬著唇說:“你不相信我?”
“我要不相信,根本就不會說這句話。”我坦然地說:“我之所以問,就是因為太在乎你。我不想你被別人染指,誰都不行。”
她嘻嘻笑起來,摸著我的臉頰說:“小氣鬼!放心吧。我隻屬於你一個人。”
孟小冬與梁大地一道出門,是被梁大地逼著去的。梁大地逼她的理由很簡單,如果她在不與梁大地聯手,於甜將會把他們掃地出門。
梁大地並不是危言聳聽,於甜甜姨不知道用了什麼神通,居然找到了法院一個主管他們股權案的副院長。而且據梁大地在法院的熟人說,於甜的目的是將她和梁大地的股東身份完全剝離。
孟小冬很清醒地認識到,這個股東身份被置換,她將一無所有。
股東是梁大地,她並不擔心。再怎麼說,梁大地與她還是合法夫妻。股權作為婚姻存續期間的共同財產,就算梁大地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獨吞,她孟小冬再不濟,也應該分得一半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