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要對股權有絕對控製權,她離婚的真實目的並不是她所說的在乎我的感受,而是另有所謀。
甜姨在第二天急匆匆找了我,約我去彭年酒店樓頂喝早茶。
我要從龍華趕過去,路途相對遙遠,因此我到的時候,甜姨等了我已近兩個小時。
早上出門時,翁美玲特別囑咐我,說祠堂今晚舉行盆菜宴,讓我早點回家,陪她一起出席。
吃盆菜是梁氏宗祠幾百年的傳統,每年舉行一次,除了本土的,還有不少從國外境外回來的梁氏後人。舉辦盆菜宴,目的是聯絡感情,交流思想,促進梁氏家族健康成長。
梁氏盆菜與其他村不同,其他村的是隻要是屬於同一條村的人,都能參加。而梁氏宗祠的盆菜宴,必須是頭頂著梁姓的人才有資格。
我拒絕翁美玲說:“翁媽媽,我不想參加。”
翁美玲大驚小怪地看著我問:“為什麼?”
我說:“我又不姓梁,沒資格。”
翁美玲就猶豫了一會,歎口氣說:“你真的不想用梁梓陽這個名字了?”
我搖搖頭說:“是他們不讓我用。”
翁美玲明白我所說的“他們”是指誰,梁氏宗祠的人拒絕我姓梁,目的很簡單。多我一個,他們在分紅上就會少分一份。過去有梁三爺和梁鬆壓著,他們盡管有想法,也沒人敢公開說。現在他們父子不在了,我與翁美玲就屬於孤兒寡母一類的弱勢群體。再加上梁大地的鼓動,整個梁家村的人,都開始極力反對我作為梁三爺的孫子存在。
翁美玲看我一眼說:“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誰也改變不了現實。你昂首挺胸去,看誰敢胡說八道。”
翁美玲的口氣很硬,眼光淩厲得似乎要冒出火來。
“不去不行?”我試探地問。
“不行!”
“哪好!我去。”我保證著說:“一定及時趕回來。”
翁美玲就笑,拍拍我的腦袋說:“這樣才乖!我翁美玲的兒子,誰也不能欺侮。”
我嘿嘿地笑,轉身要走。
翁美玲又喊住我說:“梓陽,出去開開心行,別多事啊!”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輕輕搖了搖頭,趕著去上班。
我在甜姨對麵坐下來的時候,背上的汗幾乎將襯衣全部濕透。
甜姨矜持地微笑,看著我一口喝下放在麵前的茶水。
“王者,辛苦了吧?”她笑吟吟地問我。
“不辛苦!”我說:“沒事,年輕呢。”
甜姨還是保持著剛才的笑,輕聲說:“本來蓧蓧今天要來,趕在她今天要參加考試,所以來不了了。”
她稍沉吟一下說:“蓧蓧讓我帶她問好你。”
我抹一下嘴巴說:“謝謝甜姨,謝謝蓧蓧。”
“你們之間,不存在客氣。”甜姨淡淡一笑說:“蓧蓧這段時間功課忙,前天還在抱怨,說你不去看她。”
“有時間我一定去。”我說:“甜姨,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事啊?”
甜姨抿嘴而笑,說:“沒事就不能找你坐坐了?”
我嘿嘿笑道:“當然可以。我其實也很喜歡與你在一起說說話。”
甜姨夾給我一個雞爪,叮囑我說:“快吃,都快涼了。”
彭年酒店樓頂的自助餐廳在十點過後,開始熱鬧起來。
我起身去找東西吃,甜姨也起身跟著我,便走便無意一樣的問:“王者,你跟小姐,現在已經超出了賓主的關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