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地還沒真不是嚇我,他找人去公安機關立了案,將我與他簽的協議辦成了經濟詐騙案。
我接到邱光的電話後,背上冒出一層冷汗。
邱光能電話告訴我,說明這個朋友沒白交。我想。
邱光很明確地說,我現在千萬不能露麵。一旦被抓了,很多東西說不清楚。不如先在外麵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
我連聲感謝,掛了電話開始茫然。
梁大地這是在逼我。立我的案不是他的目的,他是想通過這個手段,逼孟小冬出來。
我電話打給孟小冬,還是關機。
她已經關了一個星期的機了,人不見,水不流。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她也沒跟任何人有聯係。她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讓我抓狂。
孟小冬不出來,我要是被逮了,隻有死路一條。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孟小冬!
三天後,我的電話響了。一聽,是孟小冬打來的,我差點激動得要哭出來。她的聲音此刻猶如天籟一般,梵音重重,讓我驚惶的心刹時得到寧靜。
我把梁大地的做法簡單了說了一遍,感覺到嘴唇發澀,便去找水杯喝水。
孟小冬在電話裏說:“你慌了嗎?”
我嗯了一聲說:“是有點。”
她就格格地笑,說:“你不覺得很蹊蹺嗎?”
“蹊蹺個毛線!”我狠狠地罵:“狗日的梁大地,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
孟小冬安慰我說:“我說的蹊蹺,不是梁大地的蹊蹺。而是他怎麼會想起來去報案,而且又能立案,還是邱光來告訴你。這裏麵就一定有東西懷疑了。”
我一愣,脫口而出地問:“你說的是甜姨在幫他?”
“你覺得呢?”
我想了半天,沒想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猶豫著說:“我說不好。”
“你不用急,明天我就回來了。”孟小冬還在安慰我說:“我回來,一切都不是事。”
我問她:“你去了哪裏?怎麼還關機?”
“我去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辦好了嗎?”
“還行。”她輕聲說:“我是立了保證的。”
我還想追問下去,她卻掛了機。
這段時間我跟著翁美玲住在賓館裏,小小的房間隻有一張床。我隻能找賓館要了一床被子打地鋪。
滑坡事件處理得非常迅速,賠償到位得很快。我們的老宅得到了將近二百萬的賠償,翁美玲現在到處找人買房。按她的意思說,她沒房可以將就,我沒房,就等於沒一個家。她必須要給我一個家!
翁美玲的話讓我感動了好久,想起她現在孤身一人,梁鬆遠在異國他鄉,生死未卜。國內的親人又因為梁鬆出事,大家都不願意往來,連她娘家的人,對她都退避三舍。這個世界除了我,沒有人會在她身邊了。
翁美玲說要給我一個家,其實也是給她自己一個家。
我的煩躁被翁美玲看在眼裏,但她一直沒問我什麼事。我也裝傻,整天呆在房間不出門。
邱光第二次電話約我見麵,我在想著這家夥是不是設了一個套讓我鑽,所以我堅決拒絕。
邱光在電話裏說:“小王,你沒必要防著我。我派出所也管不了經濟案。放心吧,跟我見麵,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還在遲疑,邱光幹脆挑明說:“不是我要見你,是甜姨要見你。”
甜姨要見我,我沒理由再拒絕,於是約好了地方,我準備出門。
邱光的話不能全信,對他我一直抱有警惕之心。因此在到了約定的地方後,我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選了對麵一家超市走了進去,拿出手機給邱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