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市長,你講得真好。”孟小冬由衷地讚歎。

“熟能生巧。”梁鬆毫不掩飾地說:“你講的多了,也就跟我一樣了。”

“我不行。”孟小冬紅著臉擺手說:“在這麼多人麵前,我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

“習慣了就好。”

兩個人站著聊了一會,孫玉便邀請梁鬆一起坐下來,一張小桌子,三個女人,一個男人,品著三十年的紅酒,各自介紹了自己。

也就這一次,夏琳認識了梁鬆。

孟小冬說完這段話,下床去端了一杯水來,遞到我唇邊說:“老公,你喝一口。”

我擺手說:“我又沒說話,不渴,你喝。”

“你喂我。”她撒著嬌,手裏端著的水,顫顫巍巍的,似乎要從杯子裏蕩出來。

“好!”我支起身,接過她手裏的水說:“孟小冬,你們的優質生活就這樣呀?”

“你以為還能怎樣?”她白我一眼說:“我們名媛會裏沒有男人的,都是一幫女人。”

“就是你們這些女人誤事。”我笑嘻嘻地說:“女人的枕邊風,怕是這個世上無堅不摧的利器。”

“你亂說。”

“我可沒亂說。你看看啊,有多少男人不是倒在自己的崗位上,而是倒在女人的枕邊風裏呀。”

“要是我給你吹,你會聽嗎?”

我楞了一下,歎息道:“我會。”

“真的假的?”

“我確實會。”我認真地說:“意誌再堅強的男人,都會經受不住溫柔的攻擊。一個能與你同床共枕的女人,她的話再醜,也是因為需要才說。男人,隻要能做到,都會去滿足自己的女人。因為這樣,男人才有成就感。”

“哪我是你的女人嗎?”她緊張地問我。

“你說呢?”我反問她。

“我心裏沒底。”

“人都在你床上了,你說我是誰的男人?”我不屑地說:“孟小冬,你怎麼沒自信了?”

她淺淺一笑說:“在你麵前,我總覺得沒自信。”

我大笑道:“在你心裏,我王者算根毛啊!”

她一下捂住我的嘴巴,嬌嗔地說:“不許你胡說。”

這麼一動,我手裏的杯子便掉了下去,一杯子水,全部傾灑在被子上了。

她驚呼一聲,手亂腳亂要把被子拿開。

我抓住她的手說:“別動,今晚老子就要睡在水裏。”

“還老子呢!”她瞪我一眼說:“感冒了怎麼辦?”

“我會感冒嗎?”我拍拍胸脯說:“孟小冬,不信你可以試試,我泡水裏一個晚上都沒事。”

她楞了一下,輕聲說:“我當然知道。你王者是什麼人啊,海邊風那麼大,你還不是一樣沒事。”

我從她的話裏隱隱聽出來一絲醋意,想起自己與孫玉在海邊沙灘的帳篷裏的旖旎,頓時感覺臉上像被火燙過一樣。

“你想說什麼?”我冷著臉問。

“我什麼也不想說。都已經過去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你就是想刺激我。”

“我沒有。”

“沒有你還說。”

“我心裏不舒服。”孟小冬莞爾一笑說:“我又沒怪你,是我自己傻,把你送上門的。”

我沒說話了,感覺到有絲羞辱感。奶奶的個熊,在這些女人的眼裏,老子不過是個工具,被他們當做賭注來玩。

“都過去了啊!”她看到我明顯的低落情緒,安慰著我說:“王者,你不知道吧,我這次回家去找我爸媽,說起你的事,他們說,如果你負我,我爸會找你拚命的。”

我嚇了一跳說:“你都給他們說了什麼?”

孟小冬調皮地一笑,說:“我什麼也沒說,我就告訴他們,這輩子你不娶我,我就做一輩子單身女人。”

“我們這樣的關係,很危險。”我說。

“我不怕危險。”

“我怕!”我歎口氣說:“你們太複雜了,我這點小思想,會被你們玩死。”

“誰也不敢玩你。我也不會讓任何人玩你。”她認真地說:“因為你是我的人。”

“孫玉呢?夏琳呢?”我直言不諱地說:“這些人,似乎都不是吃素的主。”

“是嗎?”孟小冬冷笑著說:“我實話告訴你,在我心裏,還從沒把她們當作對手,包括甜姨。”

孟小冬突然表現出來的冷漠讓我暗暗吃驚,我心裏明白,她要是沒兩把刷子,在深圳這塊能活吃人的社會裏,她一個柔女子早就被人吃得不剩骨頭渣了。

“後來,你們之間還有故事嗎?”我問。

“有不有,你比我還清楚。孫玉的日記本裏,什麼都記載了。你不會說,你沒見過筆記本吧?”

我又大吃一驚,孫玉的筆記本在我手裏,她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