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曼不管不顧要走,賈包宇跟著去追,本來歡歡樂樂的一場接風夜宵,轉眼間就變得要支離破碎。
陳舒雅首先表示了強烈的反感,她鬆開我的手說:“王者,你也要走?”
我訕訕地笑,說:“他們要走,我們該攔住吧?”
陳舒雅不屑地哼了一聲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吧。”
王芙蓉撲哧一聲笑出來,附和著陳舒雅說:“也是啊,人家看不起我們,是高尚人士。跟我們坐一起吃夜宵,降低人家身份啊。”
聽著兩個女孩子不滿的話,我很驚詫她們的態度。幾個月前,她們還是形影不離的閨蜜,特別是王芙蓉,她一個藝術學院的學生,本身與經管學院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但她舍棄藝術學院,轉而把所有業餘時間都放在經管學院,可見她們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厚了。
覃小曼很清高,這是眾所周知的事。覃小曼從入學的第一天起,就表現出她與眾不同的能力。要不,一個大一的新生,能輕輕鬆鬆做到學生會副主席?當然,這裏麵有賈包宇的不可取代的功勞,但要是她本身沒有過人之處,別說一個賈包宇,就是十個賈包宇幫她,她也未必能蟾宮折桂。
經管學院女生不少,是中大唯一可以與藝術學院媲美的院係。經管學院的會計專業,女生占了一半以上的人數。因此有人說,在中大,兩道風景線,一道在藝院,都是花枝招展的姹紫嫣紅。一道在經院,都是黑框眼鏡的桃紅李白。
兩個院係的女生人數不相上下,漂亮指數卻是有著天差地別。
藝術學院隨便拉出來一個女生,莫不是漂亮的代名詞。而經管學院翻遍,除了覃小曼等有限的幾個女生外,大多數是男生嘴裏傳說中的恐龍。
經管學院的女生多,但不漂亮。這也是中大公開的說法,但經管學院的學生成績是整個中大最好的,在社會上名氣最大的,發財最多的,還是經管學院這邊。
覃小曼因為有著與藝術學院學生相媲美的外貌,因此她在經管學院就是鶴立雞群。
陳舒雅和王芙蓉的不滿,引發了全勝的不屑。
他跟著起哄說:“也真是。這個覃小曼,有什麼了不起?你要不吃,就不要答應來啊?來了就來了,既來之則安之呀,又要走,什麼意思嘛?”
陳舒雅笑道:“全勝,說你小,你還不服。你沒看到人家走路尾巴是翹到天上去了的呀?”
“她還有什麼尾巴啊?學生會副主席的帽子都被摘了,就跟我們一樣了,普通學生了,哪裏還有什麼尾巴?”
陳舒雅說:“說你不懂吧?你就沒聽說,學生處又在準備要提拔她去學生會了?”
“她去,與不去,我就在這裏。”全勝笑嘻嘻地說:“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跟你肯定沒關係,但跟人家有關係啊。”陳舒雅恨恨地說:“前途,個人前途。是學生會幹部的,畢業後都有優先。”
“什麼優先?”全勝迫不及待地問。
“還用問嗎?”陳舒雅撇了他一眼說:“比如找工作,好單位是優先讓他們選擇的。”
全勝如夢初醒一樣,長長哦了一聲說:“難怪覃小曼一門心思要當官啊。”
王芙蓉興致盎然地看著陳舒雅與全勝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話,她不插話了,安靜地坐著,將麵前的湯匙,在碗裏滴溜溜的轉。
聲音引起了陳舒雅的注意,她瞪一眼王芙蓉嚷道:“也就隻有你王芙蓉,沒心沒肺的,你呀,就像一隻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