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護士見自己留下來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便拖著腳步慢慢地離開,楚斯年看著盛夏略微有些吃醋的小臉極致的上揚著嘴角的幅度:“麻煩你,幫忙,多留意我老婆的事情,謝謝。”
女護士微微的愣在原地,見楚斯年嘴角噙著笑意的樣子,就覺得自己的腳步像是被關了鉛分毫動不得,她羞紅著臉不停地對著楚斯年點著頭,有一種想說:你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我一定會幫忙多照顧這樣的話。
女護士看著楚斯年拿著濕毛巾輕輕的為盛夏將額頭處的汗滴擦下,心中羨慕到了極致。
待女護士離開後,盛夏才強忍著自己的笑意抬眸去看楚斯年,楚斯年亦是把目光注視在盛夏的身上,原本嬌小骨瘦如柴的身軀這一段時間在自己母親的照料下豐腴了一些,清澈見底的眸子越發閃亮起來,此刻看來明亮的眼睛就像是天空中最為明亮的星星一樣閃爍著自己的光芒。
些許是太過疲倦的原因,在楚斯年炙熱的目光注視中,盛夏還是熟睡過去,呼吸變得勻稱起來。
楚斯年薄唇抿成剛毅的弧度,隱忍著心中如洪水般泛濫的愧疚,顫微微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骨關節分明的大手顫抖不已卻還是伸了出來,觸上盛夏柔滑如嬰兒般肌膚的臉頰時,一個熟悉的男生在自己的身後響起:“斯年……”
“老師?”
楚斯年疑問的語氣將自己的驚訝毫不保留的表現出來,盛夏這次住進醫院,自己連母親都沒有告訴,老師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還沒等楚斯年將自己的疑問盡數問出來,顧筱挽著尹靜姝走了進來,尹靜姝拍了拍莊彭越的肩膀,語氣溫柔的像是能夠擠出水一般:“你看這孩子睡得多麼的安穩啊,看來來是沒有什麼大事了。”
莊彭越輕輕地點著頭,他就是覺得自己和這個孩子有緣,每當聽到這個孩子遇見什麼事情的時候,他都會不自覺的懸著一顆心,沒有辦法安心去做其他的事情。
楚斯年拉開椅子請尹靜姝坐在椅子上麵,涼薄的唇瓣盡量壓低著自己的聲音:“師母。”
尹靜姝看著盛夏熟睡的樣子嘴角輕輕的上揚著,不自覺的伸手去把在盛夏的身上滑落下來一點的被子,向上提著,待感覺肯定不會有涼風吹在盛夏剩下的身上後,手才肯離開被子。
尹靜姝這樣的動作盡數落在顧筱的眼中,顧筱克製住自己連殺人都有的心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一些。
自己的小姨,小姨夫究竟是怎麼了,放著自己這個親外甥女不疼,非去疼別人家的孩子,真不知道,盛夏趁自己不在的時候究竟是怎麼討好小姨和小姨夫的。
“你怎麼知道盛夏在這裏的?”這話是問顧筱的。
楚斯年冰冷的語氣一點都沒有隱瞞自己的質問,他有種預感,這次發生的事情,一定和顧筱脫不了幹係。
隻是,在聽見楚斯年對自己明顯質問的話後,顧筱的臉上漸漸布滿了委屈,像是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嘟著的小嘴像是生氣,卻又更像是撒嬌。
“斯年,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這次的事情和我有關係嗎?我是被小姨,小姨夫拖著過來看你們的,我還不是擔心盛夏。”
狡黠的目光一閃而過,顧筱頓了頓繼續說著,像是帶著哭腔一般人說聽了都會生出憐憫之心,“自從盛夏回來後,我有在你們的麵前出現過嗎?你以為我想看見你們甜蜜幸福的樣子嗎,整整十年的感情,為了成全你們我已經放下了,你們還想讓我怎麼樣,就因為我不像盛夏一樣被你憐愛著,我就該永遠避著你們嗎?”
顧筱強烈隱忍住自己眼中淚水的樣子在尹靜姝的眼中愈發刺眼,她的親外甥女她怎麼會不心疼呢?
從顧筱的身上收回自己的目光,皺了皺眉,解釋道:“斯年,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正好在這裏上班,他看見你和盛夏一起來醫院,以為你們是背著筱筱呢,所以打電話告訴我,我和你老師因為擔心盛夏,正好也有幾天沒看見這孩子了,就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