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岩雪峰走回來看著明顯有些激動的厲駭說道:“你決定了嗎?我可事先和你說好了,你爹可是人盡皆知的冒險王,單論他現在擁有的財富可就是一個相當龐大的數字,如果你不是過於倔強過得可要比現在舒服多了。要是一旦失敗,可就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哼,那是他的成就,不是我的,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超越他”。眼神中充滿了倔強還有一抹淡淡的憂傷。
或許在別人看來這隻能是不知天高地厚不切實際的狂言,畢竟他的實際情況擺在那裏,別說超越自己的父親,哪怕他就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他的那份倔強隻能是一個笑話而已。
龍岩雪峰下意識的問道:“你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你的資本在哪裏?”
厲駭冷笑一聲用鄙視的目光看著龍岩雪峰,抬起頭有些傲氣的說道:
“看來你是真的不會懂了,是的我沒什麼資本就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可是有多少人能夠站起來的人,他們不知道他們有多大的“財富”他們能跑能跳,甚至有的還是修真者。
“可是他們的眼睛都長在頭頂上,眼睛裏隻有利益,隻有自己的小命,他們個個欺軟怕硬,看到比自己強的就搖尾乞憐阿諛奉承,看到不如自己的就盡可能的展現自己的優越感,嘲諷辱罵甚至不高興了就可以輕易的奪取他們的性命,哪怕是我的父親他也不例外”。說著還露出一副深惡痛絕的神色。
語氣中有的盡是瘋狂還有對這個世界的不滿,用龍岩雪峰的話來說就是:“病得不輕”。
龍岩雪峰在鬱悶自己一出來先是遇到了個變態采花賊,現在又遇到一個因為自閉精神有些扭曲的小變態,這怎麼和自己的父親給自己講的那些奇幻修真類的故事不一樣呢?或許這就是現實吧。也或許是自己自找沒趣自尋煩惱,他現在真的想撒手不管找個地方好好修煉一番。
雖然心裏發著牢騷,但是這個怎麼可能呢?如果真的想撂挑子不幹當初他也就不會來了。
厲威隻是搖頭苦笑一言不發。
龍岩雪峰長出一口氣轉過頭去扭頭就朝外走慢悠悠的說道:“小子,你挺叛逆啊,可越是叛逆死的也就越快,即使我把你的筋脈治好,你也照樣是個病人,你的這股拚勁我很欣賞,不過你現在還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仔細想想我給你一個晚上,明天早上我會再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成熟一點的答複”。
厲駭被龍岩雪峰這句話說的一呆然後大聲說道:“你有什麼權利指責我,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家夥!”
還沒有等厲駭在說些什麼龍岩雪峰繼續開口道:
“老厲,給我們安排一個住處。”
“好吧,跟我來”冒險王先是無奈的看了滿臉呆滯的兒子一眼,然後跟上龍岩雪峰。顯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兒子說這種話了。
兩個人走出小院子,厲威的語氣也緩和下來帶著幾分落寞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龍岩雪峰先是指了指下身:“這裏我有把握”。然後又指了指腦袋:“這裏我沒有”。
厲威點了點頭丟給他一枚空間戒指說道:“那你走吧,這裏有一些財物還有一些簡單的修煉功法,這就當是你陪我走一趟的酬勞吧。你說得對我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他的母親死得早,平時也很少和他說話。就像你之前說的現在的他即便是治好了還是個病人,我想我應該休息一段時間了。”
龍岩雪峰笑了這是他自從出來之後笑的最真誠的一次,是啊,每個人無論在外麵表現的怎麼樣,他心中都或多或少會有一塊柔軟的地方,總有那麼幾個在意的人。
龍岩雪峰沒有看那空間戒指反手丟還給他,說道:
“無功不受祿,如果我要你的那些東西,你就不會站在這裏了。我說過我會給他一天時間,況且我還說過,我暫時住這了,我自己找個地方住了。至於那個采花賊你看著辦吧。”說完輕車熟路的就像回自己家一樣朝著一個庭院走去。
看的冒險王是一陣無語,看著龍岩雪峰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真是個有意思的家夥”。說著還露出一個實在是算不上微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