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岩雪峰也沒有參與戰鬥,隻是手心向上水屬性靈力凝聚,在龍岩雪峰的刻意控製下變成了一隻冰塤,大概有鵝蛋大小,最上麵有一個小孔側麵也有三排小孔每排四個,隻不過大小不一。
龍岩雪峰把塤湊到唇邊,閉上眼睛,仿佛忘卻了一切,輕輕地吹著,十根手指緩慢而沒有節奏的把小孔壓住,然後再放開,時而輕時而重時而緩時而急。
低沉而又深邃的塤曲綿延不絕的從用冰塊凝結成的塤幽幽傳出,盡管現在下麵十分嘈雜混亂,但奇怪的是他們還是清晰的聽到了,仿佛是從他們靈魂深處響起的一樣。
下麵朝著門攻擊的一眾傭修,隻覺得從身體到靈魂都湧上來一股極度的疲倦,聽著那宛如催眠曲一般的妙音,一個年輕點的傭修打了個哈欠,然後毫無征兆的就那樣倒了下去,然後哈欠聲仿佛會傳染一樣此起彼伏的人群中響起。
然後無論敵我大批大批的倒了下去,不過,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倒下的這些人,有的在打呼嚕,有的在磨牙,還有的在說夢話。
看到這一幕厲威他們那邊的戰鬥,就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因為這一切實在太詭異了,要不是這邊的都是高手估計也早就睡了。
“厲威你的手下對我們做了什麼?”一個傭修團的團長跌跌撞撞含糊不清的說道,其實一開始他們也聽到龍岩雪峰的聲音,隻不過沒太在意,剛開始聽到音樂他就覺得不妙,他也試圖堵住耳朵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現在他已經要不會睡了,如果不是意誌力還行,早就倒下了。
厲威和程鬆也顯得有些疲倦,隻不過看上去要比這些人好得多。
程鬆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可是我家主人的成名絕技,一旦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一眾傭修團的團長疲倦的臉上,透露出無法掩飾的恐懼睡意越來越濃,終於他們再也堅持不住,在恐懼與不甘的眼神中紛紛倒地。
其實程鬆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隻不過這個變態並不想讓他們睡的那麼舒服,讓他們在痛苦與絕望中睡去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樂趣。
看到眾人倒下,龍岩雪峰吹完最後一個調調才停了下來,這個時候厲威們也快熬不住了,用冰凝結成的塤先是變成水,然後又變成了霧氣消散了。龍岩雪峰一躍而下來到了兩人麵前,在兩人的額頭上輕點一下兩個人頓時覺得困意全無。
下一刻,厲威剛猛的拳頭猛然朝龍岩雪峰砸來,龍岩雪峰眉毛一揚,手掌慢悠悠的迎了上去,預料之中的碰撞沒有發生,龍岩雪峰的手改拍為抓正好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拉著他向後一帶,厲威腳步趔趄的向旁邊退去,龍岩雪峰順勢而上朝他的背後推出一掌,直接打在他的肩膀上,然後直接倒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龍岩雪峰搖搖頭帶著幾分責備的語氣說道:“我不是說了嗎?你的攻擊太過於剛猛,過剛則易折,隻有剛柔並繼才是近戰大道。”
厲威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原本有些不理智的情緒,也漸漸歸於平靜朝著龍岩雪峰走過來,恭敬的說道:“是我魯莽了,忘記了你的教訓”。
“哼!魯莽,你不知道在戰場上魯莽是會要命的嗎?”龍岩雪峰冷冷的說道,這架勢頗有幾分龍岩釋的味道。
如果換成平時厲威肯定不說話,在這幾年的相處下他是越來越佩服龍岩雪峰了,與其說是主仆關係倒不如說是亦師亦友,他能很輕易的指出自己的錯誤,並且告訴自己如何改正,現在除了對他佩服之外,還多了一絲尊敬,隻不過今天這份尊敬卻陡然全無了,怒聲朝著龍岩雪峰吼道:“老子這輩子的名聲,今天就敗在你手上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