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大森父子到達三水灣的時候,看到的是滿眼的工地,跟現在的鄉黨城都有的一拚!張大森也很是新鮮,我當年來吃魚的時候,還是那個樣的,現在怎麼這個樣了?你也不想想,你都十幾年沒來過了!
當年張大森吃魚的那個小酒館,現在也已經成了三水灣地標建築金玉良緣酒家了。路過金玉良緣酒家那豪華的大門,張大森都沒敢往裏進。不說別的,你就看人家門前停的那些車吧,看那車的樣式不是皇族就是王族,不是豪強就是大家,一輛比一輛氣派,一輛比一輛豪華!
張大森心說,我還是到別家吃吧,別為了吃條魚再惹出點什麼事來。
“來條金背鯽!”
張大森坐下就急不可耐的大喊,可站在他旁邊的店小二卻好像聾了一般的問道:“您老再說一遍,您說什麼?對不起,我沒聽清楚。”
張大森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給我來一條金背鯽!”
這下店小二聽清楚了,但是人家也笑了,人家不是沒聽清,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你說的這個話啊。
“對不起客官,我們這裏沒有這道菜。”
“什麼?沒有?你們這裏不是三水灣嗎?”張大森很鬱悶,是我傻了還是你傻了?
“是啊,我們這裏是三水灣。”
“那你們怎麼會沒有金背鯽呢?”
那店小二很有職業素養,人家平心靜氣的給張大森解釋道:“這位客官,您是不是第一次來我們三水鎮啊?”
“第二次,怎麼了?”
“那您第一次來一定是在十年多以前吧?!”
“你怎麼知道的?!”張大森心說行啊,這店小二還會看麵相。
那店小二還是那副職業微笑,“我們三水灣的金背鯽從十一年前就開始預訂了,您就是現在預定,也要等到五年以後才能吃得上!”
“我去,這麼厲害?你們搶錢呢?!”
“還真不是我們,我們沒那麼厲害,是那家!”店小二用下巴指了指那金玉良緣酒家,“金背鯽獨一份,隻有那裏有。當然您也可以在我們這裏交上定金等著,我們店裏也有常年的漁船在江上飄著,如果運氣好,您就可以參加競價了。”
“什麼個意思?”張大森這個鬱悶啊,我吃條魚怎麼這麼麻煩呀!
店小二繼續給張大森解釋道:“運氣好的話,如果我們的船能有幸捕上一條金背鯽,那交了定金的就可以競價吃魚了。當然也有不交定金的,但那要多出三十兩銀子!”
張大森都站起來了:“你們真是在搶錢呐,墊底都得三十兩銀子?”
人家這個店小二很有職業操守,一直到現在都在忍著,沒笑!但旁邊的人可不管這個啊,已經笑倒了好幾桌了!剛開始,張大森還以為他們是為別的事,現在他知道了,人家這都是在笑話他呀!
正在這時,其中有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走過來,隻見他將折扇一攏,對著張大森輕輕一禮,“這位仁兄請了。”
張大森趕忙還禮,“公子請了。”
年輕人對店小二說道:“行了,你也別在這裏站著了。去,照我的老樣子來一桌,燙三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