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從轍實在費解,明明夏曦寧和潘玲瓏對於顧若初而言都是同一類人,可是她對於她們兩個人的態度卻截然相反。到底是顧若初精打細算?還是夏曦寧太會做人?
饒是他自詡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但是女人的心思,他從來都琢磨不透。
本來他還覺得陸文博三分鍾熱度,說不定把這件事給忘了,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陸文博這次居然真的上了心,甚至他還每天準時守在華宇國際門口,準備接夏曦寧下班。恐怕他自己上班都從來沒有這麼積極過。
“你怎麼又來了?陸少,我想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你已經打擾我的正常工作和生活了。”夏曦寧知道顧若初來了,她迫不及待地趕回家去做晚飯。
那麼拉風的法拉利停在她麵前,想要不惹人注目也難。
“沒關係。你可以不坐。你隻需記得,這車每天都會在這裏等你,等你上車。”陸文博以情聖的口氣說道,卻聽得夏曦寧想吐。“隨便你!”她不悅地扔下一句,而後匆匆地繞開了。
陸文博倒是並不灰心,依然紳士地微笑著。
“你這是中二病晚期症狀吧。”蘇從轍剛好下班看到這一幕,待夏曦寧走了之後他才走上前,帶著幾分冷嘲熱諷說道。
“不管她表麵上有多麼討厭我,但是她心裏不可能沒有一絲波瀾的。女人都是虛榮的,或許她享受地正是這種樂趣。”陸文博表現出前所未有地耐心。越是難以征服的女人,到最後也越有成就感。
“你難道沒聽說過嗎?女人是沒有愛情的,誰對她好,她就會被感動。”陸文博洋洋得意地說道,“對了,我讓你調查的她的背景呢?都一個星期了,你的效率也太低了點。”陸文博不滿地抱怨道。
“如果你是認真的,那我可以告訴你,她不適合你。如果你是玩玩的,那我也可以告訴你,你玩不起。”蘇從轍一本正經地道,他這番話帶著半認真半嚇唬的成分。
“為什麼?她那麼有來頭?”陸文博頓時收起了戲謔,的確他們作為高幹子弟,有太多不可觸碰的人和事,他們有太多的約束,太多的規矩,不可逾越。
“你自己看看吧。看看她的父親,如果你是認真的,一定過不了家裏那一關。再看看她的前男友,如果你是玩玩的,你過不了他那一關。”蘇從轍本來是不想摻和這件事的,並且答應了顧若初不會向任何人暴露夏曦寧的秘密。可是他閑來無事翻了翻,卻發現夏曦寧竟然大有來曆。
“不就是林家的小子麼?他父親能大的過我父親?大得過你父親?”
“你這麼多年玩女人玩傻了吧?拜托你想想他們林家後麵是誰在撐著!”蘇從轍大吼了一聲,猛地踩了刹車,把車停在了路邊。
陸文博差點因為慣性撞到擋風玻璃上去,“你反應這麼大幹嘛?喜歡不喜歡是生理反應,非要扯到政事上去做什麼?”陸文博有些憋屈地說道,他無辜地看了蘇從轍一眼,卻已然醍醐灌頂。